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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2页）

上辈子从未得到过的，也终究在这一世，在曾经那个待她一片真心的男人手中得到。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

宋袅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百无聊赖等候着新郎官的到来。

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

红豆手里拿着一盘桃花酥，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着桌上的红烛燃了半截，仍旧没见王爷踪影。

走上前拿了一块桃花酥拿手上，剩下地搁置在桌上，上前替她揉着跪久了而酸痛的小腿，“小姐先垫垫肚子，莫饿着自己了。”

今早折腾了一天，红豆领命要看好自家小姐，还有那表姑娘同她说得都是什么主意。

若自家小姐同意，她为了小姐不用表姑娘说也会去做，可她家小姐都未说什么，现在嫁给了王爷成了王妃，她打心底认为宋袅就该金尊玉贵过一辈子。

宋袅接过她手中的糕点，拿到盖头底下小口吃着。

一日未进米水，她早已等得乏累，如今红豆替她垂着小腿，又用了一块糕点让她活了过来一般。

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红豆起身为她理好摆在床上的嫁衣。

“王爷从前对小姐有多么好，奴婢原以为是个重情的，不过刚将小姐娶回来便露了馅，连装都懒得装了。”

红豆气鼓鼓得为她打抱不平，说什么喜欢她家小姐，天色这般晚了还不快些回来揭盖头，好叫小姐还好歇息。

她耳朵灵敏，听见后头响起地“吱呀”一声，慌乱间不忘带走桌上的桃花酥，一溜烟跑了没影。

顾远祁喝了酒，脚步略显浮躁，跌跌撞撞地绕过屏风摸向床榻，坐在了她身旁。

宋袅在等他揭盖头，只是那人坐在她身边后，便再没了声响。

“夫君。”

宋袅唤出了声。

顾远祁甩甩头，模糊的倒影里是身着嫁衣的少女，看不清底下的容貌，就像他分辨不出他新娘是谁。

“袅袅。”

宋袅嗯了一声，放缓了声安抚着他：“夫君，揭了盖头，我们便是夫妻。”

“夫妻。”顾远祁摇着头，手指摁在太阳穴上，酒气弥漫在宋袅的鼻尖。熏得她秀气的鼻尖一缩，忍不住向旁边挪了半分。

“你不是我的娘子。”

“我不是你的娘子，那谁是你的娘子。”

宋袅心尖一痛，揪着的心脏始终放不下，嘴里苦味蔓延，屏住呼吸艰难问道。

“娘子，是袅袅。”

头顶的盖头被揭开，宋袅重获光景，望着跟记忆中相似的身影，只觉得苦味更重，连甜腻的桃花酥都压不下去。

喜婆带着人趁机进来，将合卺酒往他们手里一塞，宋袅盯着清冽酒，浮现出倒影，一饮而尽。

顾远祁迟迟未喝下葫芦中的酒，宋袅看着他的眼睛。

“顾哥哥不想娶袅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