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回去这一路,我必定要同你好好算账。”徐篱山骂他傻,“这样我还敢跟你回去吗?”“不着急。”京纾说,“你可以好好想,认真想,我等你就是了。”徐篱山看着他,问:“想多久都行?”“嗯。”徐篱山感觉自己要被拿捏了,赌气般的说:“想一辈子!”“也行。”京纾哄着说,“想多久都行。”徐篱山说:“那你要一直跟着我吗?”“实在有急事的时候没法子跟着。”京纾说,“不过也没什么事需要我回兰京才能处置。”“你不处理公务了吗?”徐篱山纳闷。“寻常公务,金昭卫有师酒阑、苏昌等,肃王府有辛年,让他们先替我批复,随后再寄给我复核便是了。”京纾说,“我那马车里现下还有一箱子公务,今日下午已经寄了大半回去。”徐篱山:“……”这也算远程办公吧!“不必操心我,倒是你,”京纾掐着手掌心那截腰,还不许徐篱山躲,“站直了。”武力值相差悬殊,徐篱山只好乖乖站直。“同你说了,饮酒要适量,又是当面答应背面不听。”京纾蹭着他的额头,“是不是?”徐篱山摇头,说:“我没有喝多啊。”“那怎么路都走不稳了?”京纾盯着他,“故意的?”“我怎么故意了啊?”徐篱山委屈不已,“我又不知道你在。”京纾轻笑,“你不知道我在?”徐篱山无辜地点点头,“嗯啊。”“那你想让谁扶你?眼睛也不睁地亲谁的下巴?”京纾的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上,实实在在地摸了一路,最后轻轻握住那截泛红的脖颈,逐渐使力,“想背着我同哪个找死的野男人厮混,嗯?”“嗯……”徐篱山颦眉,柔柔地把他瞧着,“没谁。”那眼睛活像是吃魂魄的,京纾被瞧得从后颈酥到了尾椎骨,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徐篱山轻轻笑了一声,笑他似的,京纾冷哼一声,掐得徐篱山张嘴,吐出舌尖,露出又乖又色情的神态,与他在这小湖边“说”有情人之间的蜜语。说得舌头都要僵啦,徐篱山抬腿,膝盖蹭上京纾的大腿,这才被松开。他放下腿,抬手擦掉唇边的津液,沉默地瞧了京纾一会儿,才哑声说:“我想你了。”“……”京纾松开手,双手抱住徐篱山,勒痛了他的腰。徐篱山没有喊痛,只是笑着静静地与他抱了好久,才说:“小叔,我困了。”京纾松开他,说:“叫谁呢?”“哎呀。”徐篱山抱着他的腰,自己跟着左右晃了晃,笑眯眯地说,“哥哥,我困了,请收留一只无家可归的醉鬼吧。”京纾说:“伤口已经愈合了。”徐篱山便抬臀坐上栏杆,在京纾转身背对自己的时候扑了上去。他搂着脖子把脑袋趴在京纾的左边肩膀上,命令道:“起驾。”京纾搂住他的两只腿往上掂了掂,直起腰身往客栈所在的位置走去。“驾!”徐篱山嚣张地挥舞右手。“骑得高兴吗?”京纾平静地询问。徐篱山心宽地说:“嗯嗯!”
“那待会儿回去骑得时候也要高兴。”京纾说。徐篱山:“……”“哼!”徐篱山用这一个字表达对京纾耍流氓行为的痛心。京纾无声地轻笑,又故意掂了掂徐篱山,听悲背上的人哎呀哎呀地叫唤,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徐篱山用额头撞他的后脑勺,又凑过来盯着他的侧脸看,京纾直视前方,说:“看什么?”“看你好看。”徐篱山吧唧一口亲在京纾的脸上,像个流氓似的嘿嘿笑起来,还舔了舔嘴巴。京纾脚步一顿,作势要往回走把背上这只稍微轻了几斤的醉虾扔进湖里,下一瞬就被醉虾抱紧了脖子,哼哼道:“不要!”“乖一点。”京纾警告,转身继续往前走。徐篱山说“好的哟”,蹭着京纾的脑袋微微抬眼,说:“报告,天上没有星星!”“有。”京纾抬头看了一眼。徐篱山笃定道:“没有!”这是真醉了?京纾问:“那天上的是什么?”徐篱山松开搂着京纾脖子的右手,往前一身,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个心,“是我思念你的心心,嘿嘿。”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双手合体比了个大大的爱心,在京纾的脸前来回发动三次爱心光波,表示思念很深。京纾:“……”他还是笑起来,道:“傻子。”“我不傻。”徐篱山随机收回一只手捂住他的脸揉搓两下,纠正道,“我是全天下最聪明的靓仔。”徐篱山以前常常夸自己是天下花檐“滴答。”飘雨了,趴在京纾肩上迷迷糊糊的徐篱山“嗯”了一声,下意识地蹭了蹭脸,蹭得京纾侧脸酥麻,后者一边平稳地继续前行,一边说:“醒了?”“怎么还没到啊?”徐篱山眼还没睁,嘴先找茬,“亏我白‘驾’了半天。”这人,走的时候让你跑,跑的时候又说太颠簸、要稳稳地走,就是故意来的。京纾选择不搭理这茬,免得说出实话来将醉虾气得直接在背上跳脚。“你不理我。”徐篱山幽幽地说,“你竟然不理我了,热情消退得太快了吧。”“不是下雨了么,”京纾说,“因此我选择先将热情掩罩在心底,免得淋湿。”你还怪幽默的,徐篱山又找茬,说:“你太心机了,下雨了还走得这么淡定,就是想让我给你当人体雨伞,是不是?”前面就是客栈,大门关着,要敲门才能引来守夜的堂倌开门。京纾懒得麻烦,背着徐篱山继续往前走两步,转弯绕进客栈侧方的小路,索性走后门翻墙进去。醉虾开始瑟瑟发抖,语气浮夸地说:“你带我走小路了,你要做什么?你……”话没说完,他整个人被京纾压在一面院墙上,京纾松开捞着他膝盖的手,他往下掉,下一息又被转过身来的京纾重新捞住,以一种正面熊抱的姿势抵实了。徐篱山:“诶!”京纾的眼神在昏沉的雨夜中保持着深邃平静的表面模样,唯独深处早已开始发作,就像这场雨,酝酿已久,起初不过细雨飘飞,很快便淅淅沥沥地砸在京纾背后不远处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