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快,身体又不舒服,步子本身就有些不稳,踩到几个小石子就给摔了,而且他还不是摔倒,是脚趾往后脚背压地摔了,整个脚掌成了反弓状,扭到了脚踝甚至可能拉伤了脚踝。柳群峰一听是扭到脚,又看人左脚确实是使不上力,心里便开始担心,直接半蹲着准备背人回家。眼下天色虽然晚了,可还不到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的时候,陈初阳怕人指指点点不肯让人背,柳群峰却不管那么多。“你不上来我抱你了啊,你自己选一个背着还是抱着?”“背着吧。”将柳群峰偏过来的头推回去,陈初阳往人背上一趴双脚立马离地了。同陈初阳担心的那样,两人回去的时候还真的遇上了好些人,那些人也确实看着他两笑,有的还出言调侃上了,陈初阳头都不敢抬,脸直接埋在了柳群峰的肩上,倒是柳群峰耐着性子解释了。“脚扭了,再使力该肿了。”“哎呀,脚扭了啊?那是不能再用力,群峰啊回去用药酒给人擦擦多揉揉,淤堵散了好得快。”“三叔,我知道了,要擦的。”替人担心,嘱咐人得擦药的是柳群峰一个族叔,自家人柳群峰言语自然是客气的。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村人,若不是害怕夫郎被议论,他真想说关他们屁事儿!到家之后,柳群峰就没空管林子了,赶紧找了药酒出来给陈初阳揉伤处。他这一擦药酒,发现夫郎脚踝果然肿了,这下就更没空去管林子了,便不知道,林子知道自己屋子被黑娃住了,又闹了一通,可惜现在没屋子给他住,他只能同黑娃住了一屋。“痛吧?”对于给人擦药这事儿柳群峰熟得很,他得力道刚好,可陈初阳仍旧是一脸忍痛的表情,可放小了力道又怕药性渗透不了,因此下手又轻又重的。陈初阳自己也知道,脚扭了和摔伤了不一样,扭伤不注意养容易变成旧患,往后容易发作。不想落下病根,陈初阳一咬牙伸手按了按柳群峰的手,让人用点力。“怎么脚上也没二两肉啊。”柳群峰给人揉脚,倒是发现他夫郎这脚踝细的不行,自然想到了他二叔的话,心里更加愧疚了。从方才柳群峰接到人开始,直到两人都睡下了,陈初阳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倒是柳群峰在睡下之后还抱怨了好几句,基本都是骂林子的话。感觉自己腰又被揽住的时候,陈初阳下意识的伸手一推,但他刚推了人,手上的力道便卸了,乖乖朝着人靠了过去。柳群峰先前就觉得,他夫郎好像有些排斥他的亲近,这会儿算是完全得到证实了。他把人抱着之后,就去找陈初阳的手,之后抓着陈初阳的手就往他脸上拍了几下。“相公!”陈初阳给吓得不轻!他方才竟然打了人好几下!虽说都是他相公拉着他打的,可也是他打的啊!柳群峰听着那惊讶又害怕的声音,不由叹了口气。“阿初,你是我的夫郎不是我的长工,你心里有不高兴的事儿就说,不愿意做的事就说不愿意,包括这种事。”腰上的手慢慢往下,按住了让陈初阳天天遭受磨难的地方,可柳群峰嘴里的话,却让陈初阳直接忽视了他的动作。
“相公?”“我要是上头了不听话,你就揍我狠狠揍,直接扇我一巴掌把我踢下床。”“相公。”哪有人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啊。陈初阳觉得难为情得很,可更让他惊讶或者说动容的是,柳群峰竟然愿意为他着想,连那种事也要忍着。脚上的疼痛都好像突然消失了,陈初阳拽着人胸口的衣裳使劲儿往人身上贴,待到挨着人很近了之后,还伸手摸了摸他方才打到的脸。“我不会打你的。”陈初阳摸着手里那张好看的脸,心想着他怎么会打他呢?便是他做了再过分的事,他也不会打他的,他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了。昨日,柳群峰才和郭明华商量了家里的事儿,没想到今日郭明华就来不了了,今日村子里的人都要去修路了。家里的活儿还剩下一点,不过是点收尾工作罢了,不必太操心,倒是另外一件事,陈初阳开始操心了。他原本打算,这几日都去卖拐枣的,可他现在脚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他今早偷偷试了一下,休息了一个晚上好像也没什么用,左脚依然不能受力。陈初阳心里苦恼卖拐枣的事儿,又想到了昨晚上柳群峰对他说的话,于是把这事儿和柳群峰说了,柳群峰听了之后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却笑了起来。柳群峰虽然一个字没说,但陈初阳看出他在笑什么,大概是又在笑他掉进了钱眼里,脚伤了也惦记着赚钱。柳群峰确实是没想到,夫郎还惦记那点果子钱,但陈初阳担心的事儿柳群峰给人解决了,他喊了沈长贵到家里,让沈长贵去卖。沈长贵原本就是柳家的长工,帮着柳家干活儿是本分,柳群峰还给了他工钱,拐枣好卖不费工夫,一个上午就能赚二十文,他怎么会不高兴啊。林子昨日回来了,而且还是受了委屈回来的,柳母去村子里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给林子炖汤喝,陈初阳在陪着柳群峰干活儿,水沟的活儿还有一点,柳群峰在收尾。他干活儿的时候,将阿奶以前用的躺椅搬到了后院,喊陈初阳在边上陪着。到了中午之后,后院可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头上不止有暖阳还有高高的墙体遮风,比前院还舒服。前几日,柳母找了几件旧棉衣出来,喊陈初阳拆了之后做个小毯子,再冷些的时候可以盖在腿上,腿脚不冷身子也不会太冷了。柳家人喜欢烤火,一个冬天下来,双腿容易考出火斑来,腿上盖了东西,既暖和又不会太烫,还不会烤出火斑,倒是个好东西。陈初阳刚嫁到柳家的时候,柳母给了他许多春风的旧衣,其中秋衣冬衣都有,虽说是旧衣,但在陈初阳看来,每一件都和新的一样。柳母提了要给他做两件新衣服,他立马就给否了,虽说柳母没有同意,坚持要给他做,他也没有放到心上。如今入冬了,陈初阳穿的自然是春风送的棉衣,他之前一直都是对着院墙旁边干活儿的柳群峰坐着,时间长了,右边的耳朵被晒得有些烫,便轻轻挪了挪椅子,微微背对着太阳。他挪动椅子的动静,惹了不远处的柳群峰看了几眼,正干活儿的柳群峰见了他身上熟悉的衣服,便扔了手里的锄头,往人身边去了。柳群峰一扔锄头,陈初阳也将腿上的衣服拿开,提起放在旁边凳子上的茶盅给人倒了碗茶,柳群峰接过茶碗,一口将茶水喝光再将茶盅拿开,自己坐到了凳子上,然后扯着陈初阳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