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乡结合部杀马特本杀了。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样子在其他人眼中根本不是潮男,而是那种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上完就跑去跟人称兄道弟的社会青少年,林溯雨默默地拿过花潜的棒球帽戴在自己头上,试图遮盖一下自己太过耀眼的金毛。就在林溯雨打算这么掩耳盗铃的时候,便感到头上一轻,转头一看,白虹煜面无表情地把头别过去,顺势把那顶棒球帽安在了自己脑袋上。林溯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意了。※※※※※※※※※※※※※※※※※※※※【这是无责任不定期随机冒出的小剧场】林溯雨:被说油腻了tvt不开心,要姐姐们抱抱才肯起来,呜——作者:我觉得你这么卖萌撒娇,人家姐姐不会买账的,是真的很油腻。林溯雨:……(遭受了来自亲妈老母亲的打击,一个人不开心地去抱着碎花粉红小毛毯溜到角落,把自己卷成春卷生闷气去了)几个人顺着山路爬了上去,这里的民宅一户挨着一户,多是二层平房加大院子的构造,围墙间距极近,道路狭窄得连两个人并行都有些拥挤——与其说是道路,倒不如说是小巷更合适,在这样错综复杂的巷子交叉口处,零散地摆着几个石凳,一群银发苍苍的老人家正摇着蒲扇。大概是村落小而安逸的原因,这里的人似乎都相互认识,一路上每遇到一个人,白虹煜都要停下来和对方打个招呼,再问声好——他身后的这俩人自然也被连带着询问了一番。“白崽啊,你现在不会还在混社会吧……”“跟那群混子混不会有出息的,我大侄子最近去城里工地搬砖,虽然累了点,一个月好歹也能寄个万把块回来给家里呢……”“白崽都长这么大了啊,现在在做什么啊,不会还拿着锤子棒子跟人干架吧?”白虹煜:“……没,二叔,您真的想多了,我早就不跟人火拼了。”本应该发出爆笑的花潜正极为尴尬地往白虹煜和林溯雨身后躲,他总觉得每一个老人在跟白虹煜搭话的时候,都会眼神不善地往他身上扫过来,仿佛他就是那个带着白虹煜当社会流浪青年的罪魁祸首。他好冤枉啊!明明林溯雨才更像杀马特智障少年吧!凭什么只要林溯雨笑脸一迎,那些老人家就跟选择性失明了一样,对林溯雨亲切得就像对自家亲崽啊!会撒娇卖萌了不起吗?林溯雨:“略略略——”花潜一直想见识的石头垒成的墙面也见到了,是民宅的外墙,巨大的石块一层一层地叠在一起,透过石头与石头间的缝隙还可以看到院子中堆起的柴堆。公共洗衣池旁还打着一口井,花潜好奇地趴在井边往里望去,又转了转旁边的摇把——结果灌满了井水的木桶重得超乎他的想象,差点一个用力过猛一头栽进去。花潜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乡下真是危机四伏……”而白虹煜已经掏出钥匙,打开了笨重的锁头,吃力地推开已然是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蜘蛛网破碎着粘在门边在空中飘动着。林溯雨疑惑道:“这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啊……你奶奶是出门了吗,还是不住这里了?”白虹煜的动作停了停,紧接着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喔,我忘了跟你说了……”停了几秒钟,他轻描淡写道:“我奶奶早就去世了。”林溯雨一愣,下意识道:“对不起,我……”“没事,已经是太长以前的事了,我也早就接受了,提起来也不会觉得难过了。”白虹煜的神情平静得接近冷漠,“进来吧。顺便一提,因为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所以……”——所以,在坐车头昏脑胀了一天以后,第一件事是打扫卫生。否则,家里头甚至连一把干净一些的凳子都找不出来。有轻微鼻炎的花潜已经戴上了口罩,但依然抵不住不停打喷嚏和流鼻涕的命运。这至少存在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一开门就是一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着的呛人味道,墙上还贴着一张泛黄、边缘全是虫蛀出来洞痕的红太阳画像,可谓是相当有年代感了。等看到灶台的时候,花潜终于尖叫了:“天哪白二煜,你们家竟然是用柴生火做饭的吗?”“不然别人家外头堆着的柴是干嘛的?装饰用的吗?”白虹煜反问了一句,看花潜已经被灰尘呛得眼泪流满脸,一个劲地抽餐巾纸擦鼻子,他往花潜手里塞了根扫帚,把土豪君赶了出去,“行了你别留在这里了,去外头院子把地扫扫,我和林溯雨在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