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赶跑了老鼠,怀中女人怎么没任何反应,莫非是吓呆了?
“九珍?”祈夜白低首向她瞧去,只见九珍嘴张得老大,正瞪大眼看着他,这吓得也太严重了吧?!“呃……老鼠跑了,你别怕……”
她摇了头,脸色苍白,接着用力的呕起来。
“怎……怎么了?”这下他也紧张了,莫非这里真的不干净,她中邪了?
九珍一面呕一面摇头。“我……我吞下去了!”
“什么东西吞下……不会吧?!你不会把那颗珠子吞下肚了吧?”他惊愕。
她用力点头,努力挖着喉咙,想让自己吐。
他眼一瞪,这才意会方才老鼠出现,他对她那一抱,很可能让她将珠子送进口里。“那快,快吐出来!”天知道那颗珠子是什么,这样吞进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可别中毒才好啊!
可即使他使劲拍打她的背,九珍也用力吐到脸都涨红,那颗珠子还是顽强的在她肚子里,没再出来。
二月,春猎活动在京城郊外的皇家猎场举行,这原本是只有祈姓皇族才可参与的活动,祈夜明却下旨要权家人皆出席。
这荣恩说明他对权府的厚爱,并期望权家在痛失三人后,能够尽快恢复生气。
因此今日的狩猎,除权永爱在岭南无法到场外,权敦北四个儿子全都出席了。
而九珍已嫁入皇族,更贵为储君之妃,当然列席其中,可惜她不会骑马,只能与皇后、太妃们等女眷坐在棚子里,羡慕地瞧着丈夫一身爽利的皇家猎装,朝气蓬勃的骑在马背上,准备上猎场去展身手。
只是目光不小心落到他身后的祈夜行身上,想起大婚那天他强吻自己的恶劣行径,一股气恼又起,所以九珍故意甩过头,不愿瞧他。
注意到她撇过脸的动作,祈夜行脸庞也带上怒意,偏向另一个方向。
待所有人到齐,祈夜明带头在前,祈夜白紧跟在侧,祈夜行随后,其他的皇亲与权家人也都整装待发,力求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
一声长哨落下,几匹快马立即四散,那气势,势必要大丰收。
“权老夫人这回怎没随行?”大棚下,等候男人们归来的这段时间,皇后喝着香茗,问向九珍。
“娘自从几个哥哥相继意外过世后,身子就每况愈下,所以没法出席。”自从上回发现皇后的神情有异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去凤宫向她问安,这会再见面,那份冰冷依旧,让九珍不安的低下首,回答问话也格外小心。
“可要本宫让御医去瞧瞧?若身子再这么虚弱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话听起像是很忧心,可九珍不用看,便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冷漠。
“谢皇后,但皇上已派人去为娘诊治过了。”
“皇上已派人去过啦?”皇后忽然冷笑。
九珍起了一阵疙瘩。她说错什么了吗?
“既然皇上如此关心你们权家,就不用本宫多费心了!”
棚里的贵妇们见皇后不知何故不悦,不敢多聊什么,整个气氛顿时沉了下来。
九珍更是坐如针毡,恨不得自个儿会骑马,应能跟在九哥身后狩猎去,总比在这忍受皇后的冷言冷语好。
而且,她越坐越伤心,不解皇后为何突然会变了个样,让她感觉好像失去了个亲人……
就这样坐立不安了好半天,她终于瞧见有人影回来了,但那人影……不,不是人影,是一只山猪,而且那山猪背上还驮着个人!
正讶异之际,她又发觉这只山猪竟是直冲她们的棚子而来!
“九珍,快带皇嫂离开棚子!”
耳边听见祈夜白的嘶吼,她正要寻找声音方向,已看见大票人马朝她们奔来,像是要救她们,更像是要追捕山猪。
她大惊,赶紧护着皇后要逃,但山猪动作奇快,不一会已冲进棚里,幸亏祈夜白一马当先的赶至,拔出长矛直接刺穿山猪的喉咙,可即使山猪受伤后动作变钝,仍野性十足红了眼的负伤乱窜,直到祈夜行赶上再补一刀,才彻底倒下。
九珍惊魂未定,立刻想起山猪身上驮人,马上上前要去看是谁。
“九珍,不要看!”祈夜白蓦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