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入耳后,男人怔了怔,更加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
若说暗恋有深浅、长短的区别,但情绪却大抵相同。
想听他声音的裴月,又何尝不怕他在外遇到了新欢,把她绝情的甩开。
裴月自知是她主动打了电话她便算输了,那就索性继续输下去。
但她还是不敢轻易表明心意,直白的试探,“师父,男人们来来回回的看,我就只惦记你,你说,是否和被你破了处有关?”
女人以暧昧之言语,无非是在提醒男人,她就是曾经出现在夜场的理由比较随意,但那晚的一夜缠绵,并不是她随意,而是他。
也想以此套路男人对她究竟存在何种心意。
此言毕,席砚琛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几下。
接着,他的手下意识去摸裤兜的位置,在没有摸到烟之后,他微微呼了口气息,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接天际坠落下来的雨。
雨滴轻轻落在指腹的感觉,就像女人曾情动时唇落在他皮肤上的触感。
令他疯狂、迷乱、尽欢。
“裴月。”
他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觉得,我算个好人么。”
他的语气还是很冷淡,裴月的心愈发惊惶,很怕自己这个电话打的弄巧成拙。
她咬着嘴唇思考了片刻,弱弱道:“是,师父帮了我很多。”
“是么?”
男人依旧感受着雨滴落在手心的感觉,长眸眯起,唇角勾起了笑。
那副表情至情至深又如同摧古拉朽的崩坏,“裴月,我出差的地方下雨了,你再说下去,会让我想……”
“在雨里,把你屮哭。”
此话一落,裴月的呼吸窒了一瞬,接而大脑发白,心跳失常。
等她回过神来后,她喘着粗气:“那你回来,可以一言为定吗?”
而后换成了男人心脏的跳动失率。
但是今天沉郁了一天的心情,却突然明媚了些许。
他没有回答,她也一直在等他说话。
可是良久后,席砚琛把电话挂断了。
男人依旧觉得女人就是认可他皮囊的野猫,但是野猫却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但这通电话在低气压里却也暧昧的够明显,让他们两个的情绪就像正在愈合的伤口,疼痛着也瘙痒着,然后对这种介于折磨和爽感的感觉里,沉迷着。
如此,他们都不再低迷沮丧,席砚琛好好睡了一觉后,就彻底的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和江执带着小夜在江南游山玩水。
而裴月也睡了一觉后,当然是继续认真上班。
不过她看季雪似乎是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晚上便不再打扰季雪,回了青舍去住,主要也是想能早点见到席砚琛。
而凌梅也没再联系她或者去公司拦截她去看席骁,她想,或许是席骁对凌梅那里说过什么吧。
她也懒得去思考,总之,席骁一家不来烦她就是好事。
就这样,她相对平静的过了三天后,一张精致又可爱的请柬发到了翰图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