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这跟人对打,学会各种防身术,以后去当杀手,或者上警校,是么?”
徐霈喆擦着脸上的汗,微微一笑,截断乔初夏的话。
她点头,眼含隐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甚至我一开始也不同意,但是他很坚决,非要这么做不可。”
他的眼睛里透着赞赏,还有一些隐隐的情绪,乔初夏有些看不懂了。
她不知道的是,徐霈喆在梁逸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无助,彷徨,于是只能靠自己,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哪怕一身伤。
于是,徐霈喆便有心,想要帮他一把,因为他一直记得,从未有人,给予无助的他一丝怜悯,除了师父。
正说着,那边的梁逸看准时机,猛地给对手一个过肩摔,撂倒了他,自己却也因为体力不支,一同跌坐在地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浑身汗湿得像是刚从水池里捞上来。
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的,从来没吃过半点苦,怎么能受得了,乔初夏走了两步,蹙眉看着他。
梁逸一挑眉,却不小心带动眼角的伤处,疼得一咧嘴,却嘴硬执拗道:“我没事。”
明明有事,却死鸭子嘴硬,这就是梁逸一贯的作风,乔初夏叹气,慢慢站起身。她倒是不心疼,毕竟她知道梁逸骨子里有多坏多残忍,她犯不上心疼一头小狼,还是一头会咬人的狼!
她刚转过身,就听见梁逸喘着粗气道:“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孩子了。”
他说的很是平静,可是乔初夏明白,越是平静的语气里,就蕴含着越多的伤痛和妥协。
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可是他现在只能寄人篱下地活着,因为他失去了庇佑,上面对梁锴豪用的是“免职”两个字,而不是“卸任”,两字之差,意义大不同。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梁家基本上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而一个政客,又有几个五年,三起三落的故事,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
训练完毕后,三个人一起开车,去了附近的饭店吃饭。
徐霈喆话原本就不多,梁逸更是心事重重,乔初夏每每试着开跃气氛,却毫无作用,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愿意捧场。
放下碗筷,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学校这边也快放假了,我打算假期时出去玩玩。”
这话果然有效果,两个人同时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
乔初夏想,她不在这座城市,肯定瞒不过这两个人,与其被动地被责问,还不如先通个气儿,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