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气得隻想咬他一口,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说,不能白天说,跑她房间裡面来吓人?被转过来的俞婉没好气地瞪著寇冲,眼睛裡仿佛盛著一汪绚烂的烟火。
寇冲不自觉吞咽一下喉咙,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诱人蛊惑,熏得人燥热骨酥。隔著一层薄薄的纱衣,他摸到她的身体,柔软、滑腻,触感美好到不可思议,身体中蛰伏的暗火一下子就被点燃,迅速燎原,不可收拾。
“有什麽事情,你说吧。说完就请出去。”
俞婉微微抬著娇嫩的脸,冷淡地很,在黑暗中摸索著注视他。灯在放下的时候就灭瞭,他们离得很近,俞婉闻到淡淡的酒气,还有酸梅汤的味道。更令人恐惧的,是他身上滚烫的触感,夹杂著危险的意味,独属于血气方刚成熟男人的侵略感,张牙舞爪地充斥在呼吸间,霸道肆意。
空气火辣辣的,俞婉被寇冲强硬地困在门后,整个人不得不依在他怀裡。
“俞叔打算把你许配给薛仁甫。”
俞婉稍稍收敛呼吸,微微偏开头,躲开那野兽般的盯视,抿唇道:“这是我的事。”
她想让他放开,又怕反而提醒瞭他某种尚未明朗的东西,隻能小心圈住自己。可是他紧紧抵著,不给半丝逃脱的可能,“你喜欢他?”
这句话,蕴含著一丝威胁的阴狠,立刻叫俞婉抖瞭一下。突然想起他回来那天,那种盯著猎物的紧迫眼神,令人不敢直视。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说得好我就放开。”他压低声音,后半句不言而喻。
“我喜欢谁要嫁给谁跟你有什麽关系?”俞婉被他胁迫的口吻气到瞭,立马顶回去。他的呼吸加重瞭些,滚烫的触感仿佛野兽的鼻息,近在咫尺,全部洒在她柔嫩敏感的肌肤上。
浑身的疙瘩都要跳起来瞭。
越加清晰地吞咽声在黑暗中回荡,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带著淡淡陌生味道的唇便落瞭下来。她震惊地忘记反应,反而给瞭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触到之后稍微停顿瞭一下,随即便凶猛起来。唇齿之间毫无阻碍互相含著,吃不够似的,用力啜一下,放松一点,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亲吻……
他算计好瞭似的提前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用一隻手固定住,就好像她主动抱他一样。另一隻手沿著玲珑的腰线下滑,狠狠抓住棉弹的臀肉,用力捏瞭一把,手感出乎意料地好,挨上便舍不得放开,兴奋地揉瞭又揉,随著心意玩弄成各种形状。
俞婉死命地挣扎起来,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隻能气急地扭开头,不让他亲。谁知,压迫般的吻顺势便滑到瞭脖子上面,重重的啃咬吮吸,在柔软馨香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嘴巴有些麻麻的疼,好像被磕破瞭皮,屁股也好疼,被他狠狠捏瞭几把还不满足。俞婉又气又羞,低声压抑道:“寇冲,你疯瞭吗!”
他毫无悔改,进攻越发猛烈。
“你喜欢薛仁甫?”
他又重複瞭一遍,不听到回答不罢休的样子。
想起这两天,她对他的不屑一顾,那麽久不见,一句话也没有。对著薛仁甫倒是有说有笑,关怀备至。
一想到她喜欢薛仁甫那个可能,血液就在沸腾的边缘来回徘徊,浓烈的酸涩直冲鼻腔,熏得理智都快没瞭。而傢裡,似乎乐见其成,俞傢兴甚至问他,能不能去帮忙打探打探。
他真恨不得将她捏碎瞭,在外面,想得身子都疼瞭,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挤压成一半,就为瞭早点回来,早点见到……
人傢却毫无眷恋将他抛到脑后。
美好的滋味落在掌中、舌尖,才让他平静下来一点。可越是努力压抑,身体深处的欲望反而越加强烈。
见不到的时候还能忍一忍,干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此刻她就在怀裡。一年多的从军生涯,多少次从杀戮中浴血奋战归来,手底下的人都会找老婆解决一下残存的战意。
“隻要你说你不喜欢薛仁甫,不打算嫁给他,我就走。”
最后一丝理智绷成一根紧紧的弦,是生是灭,全在一念之间。俞婉却迟钝地没有察觉到寇冲此时的不对劲跟紧绷,他的这种态度,成功让她想起上辈子两人争锋相对的场景,越发要跟他反著来。
身子打著颤,却倔强,一字一顿道:“你是什麽东西,有什麽资格管我。”
我从没承认是兄妹
她就是嘴硬,上辈子多少次,寇冲都没有下死手的意思,是她非要刺激地他失去理智,仿佛看他发疯她就开心,结果是两败俱伤,害人害己。
寇冲蓦地僵瞭一下,铺天盖地的戾气席卷而来,淹没一切。他一言不发,抱著她一个旋转。
眼前一花,背上一痛。俞婉反应过来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床帐,身上忽地一凉,完美的酮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洗完澡,图省事,她本来就隻穿瞭一件,两三下就被他撕去瞭。
她的挣扎,全部被巧妙地化解,不管是力量还是技巧,都如螳臂当车,不能抵挡分毫。俞婉用脚去踢,被一把抓住,狠狠压制在身下,胡乱挥舞的手同样被轻而易举地按在头顶。
他的肩膀那麽宽阔,腰杆富有弹性又结实。相当于她两倍的手掌,干燥粗糙,生著厚厚的茧子。那双手游走在她身上,比周傢少爷不知男人瞭多少倍,甚至他的气息,干燥而充满侵略性,将她困在呼吸之下,一副要将她撕碎的姿态。
俞婉像是被逮捕后在生命边缘徘徊的幼兽,雪白的脖颈柔弱地朝著捕猎者,柔软的身躯任人宰割似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