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下过口谕,永远不再见她,她这?也算奉旨办事。
凤宁心安理得将门一掩,将那道视线隔绝在外。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仿若有一股热浪腾腾在胸口煎熬。杀气沿着四肢五骸乱窜,又随着那扇门?一掩,所有怒火凝结成冰。
可裴浚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度,忍着没去拆了那座门?檐,只偏首看了一眼身侧面若死灰的柳海,
“掌印大人,你说?皇宫里?闷,朕看这宫外比皇宫更闷?”
柳海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蓝天,恨不得就地圆寂。
裴浚转身上了宫车,背影毫不留情,带着固执的孤傲。
暗卫亲自驾车赶往皇宫。
做寻常仆从装扮的柳海坐在前方车辕,只觉自己流年?不利,怎么什?么事都给撞上了,他悄悄埋怨车辕另一端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彭瑜,
“不是叫你看着学馆吗,怎么什?么人也能往里?进?”
彭瑜轻轻瞟了一眼?柳海,不知如何回这话,自柳海告诉他,皇帝可能驾临学馆,他提前数日遣人在此地盯梢,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第?一要务是护卫皇帝的安全,是以光顾着盯刺客杀手宵小一类,还真没顾上给皇帝盯情敌。
掌印既然教训了,他受着就是。
“臣知错了。”
柳海还是很苦恼,瞧,多么完美的一日,四两拨千斤料理了杨元正,往后?陛下?便是真正的万乘之君,朝堂内外一把抓,再无人敢掣肘,心情最好的时候去探望心上人,结果
柳海这会儿都有些同情裴浚。
这辈子皇帝无往而不利,可没栽过跟头啊。
不知今日算不算?
当然不算。
这有什?么打?紧?
放任她?出宫不就意味着放手么?
就得做好她?可能嫁人生子的准备。
裴浚默默听了车帘外两位臣子的对话,凉凉扯了扯唇角。
她?会嫁人。
他也会立后?封妃。
他是位合格的帝王,知道自己该要做什?么。
今日之所以没立杨婉,一则杨家根深叶茂,只要杨婉诞下?嫡长子,迟早酿成外戚之祸,二则,他对杨婉始终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冲动。
譬如当初看着李凤宁,只远远瞧一眼?,就恨不得将人拽过来剥了她?的裙衫,让她?在身下?承欢受露。
对杨婉没有。
没关系,慢慢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