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扶额,她的脾气就够爆裂了,还指望这家伙能中和一下,现在可好,比她还要凶残。
“明天他们去学校是不是?”夏青山问。
林月忽然心里警铃大作。
“没事,我就是去处理事情,我女儿打了人,我得去给人家和解啊。”
林月白了他一眼:“你少来,你脸上哪里写了和解两个字。”
“你不去揍他们一顿就不错了。”
夏青山咧嘴傻笑:“哪能,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林月叹息:“明天我去吧。医院費多少,我们出。”
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来,不多赚钱都不行了,有两个爱惹事的儿女,光是赔钱就不少了。
夏青山也没纠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带着林月进城。
单轻柔带着林月到了那对老夫妻的家中。
林月进门看了看那位老婆婆,心里忍不住的叹息。
她的时间不多了,癌症,已经开始扩散了。
老爷子地身体也不大好。
“这是我年轻时候弹得琴,那几年,我被打成了右派,这琴也被没收了。”
“他们当着我的面要烧了琴,我拼死冲过去,从大火里,将琴给抢了出来。”
“为此,我的手都烧伤了。”老婆婆伸出手臂,给林月看手臂上的烧伤。
林月很震惊。
老婆婆接着说:“他们见我拼命,便没再烧琴,但琴还是被没收了。被藏在了仓库的角落里。”
“后来平反了,琴也还给了我们。”
“只是可惜,琴被烧坏了不少,琴弦补上了,可烧掉地却补不回来了。”
“后来,老头子给这琴取了名字叫小焦尾。”
“如果不是轻柔说了你们的情况,我们是断然不会卖琴的。”
老婆婆说道这里,言语之间都是满满的不舍。
两位都是老教授了,是建国后地大学生,是正儿八经的人才。
只是可惜,他们读的专业都不是主流地。
一个是考古,一个是古典音乐。
两人很般配,只可惜,这个年代几乎不受重视的。
林月双手将琴接过来,抱着,弯腰感谢。
老爷子地围棋棋盘,都给了林月带走。
林月以为会花很多钱,想不到全都算上,老夫妻只要了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