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浸泡过的神经,反应比平时更慢一些,程恩恩听到关门声回头,江与城已经逼近面前,半句废话都没有,抱起她丢到沙发上。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脱掉外套,摘下领带,随手丢开。程恩恩缓过那一下的头晕,正想站起来,江与城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单膝跪在沙发上,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半身裙,裙摆空间狭窄,江与城费劲地拽了半天失败,隔着裙子在她大腿上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烫人的温度一路向后移动。程恩恩的臀部被他握住,轻哼一声,忙推开他的肩膀,喘息。“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她仰起脸看他,眼底尽是水雾,唇色殷红。江与城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嘴唇,低哑道:“你追我,你还嫌快?”程恩恩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没把你追到手……”“到手了。”江与城一点都不矜持地打断她,“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可是我还没有追完,这个不能快进的……”江与城含住她的嘴唇吻了一下又松开,“你继续追你的,我提前收点利息,不冲突。”程恩恩一张口,再次被他吻住,然后放开。他背光的眸子幽暗,嗓音因为那一丝沙哑而显得愈发磁性:“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吗?”他说完这句,转身走到床边,俯身打开柜子。程恩恩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从她被段薇蒙蔽一气之下搬出这个公寓开始,到如今,已满一年。而距离他一天一天地倒计时等待她“成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程恩恩想起那时他的温柔,心底柔软得不得了,很甜,也伴随着一点点酸涩。他对她那么有耐心,陪着她演戏,保护着她自以为17岁的小心思。其实只要他想,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手,那时候的“程恩恩”对他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甚至期待着把自己交给他,若他坚持或者恳求,她怕是很容易就会放弃所谓的“最后几天”的坚持。程恩恩本就是一个被感性主导的女人,可以为了爱牺牲掉其他一切。这一点,江与城一直都知道,他对程恩恩的了解甚至超越她自己,他本可以将她捏在手掌心搓圆搓扁,但他没有。程恩恩初初认识他时,曾经偷偷对程礼扬说,觉得这个哥哥看起来有点可怕,像黑社会。程礼扬告诉她:“你与城哥哥只是长得凶,骨子里是个绅士。”确实是个绅士。程恩恩心想。“啊!”飘飞的思绪被陡然腾空的失重感拽回,江与城已经回到面前,程恩恩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他拦腰将她抱离沙发,另一只手熟练地拉开她后腰上的拉链,干脆利落地一把扯下。全程只用了一秒钟。也许是太久没做,也许是中间隔了太多事情,程恩恩有点不适应。“你别这么粗暴……”江与城单手抱着她,轻轻松松地站在那儿,闻言用一种仿佛在会议室里谈判的冷静口吻回答:“抱歉,情不自禁。”他一脸的平静与淡然,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将她的安全裤以同样的速度脱下。然后低头看着她身上那条白色的三角的,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你到底穿了几层?”程恩恩挂在他身上,被这个问题问得脸红,小声说:“最后一层……”江与城将她放回去,程恩恩半躺在那儿,看到他仍然整齐的衣冠,觉得眼下这情景有点羞耻。江与城没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些,直接将她上身的雪纺衬衣撕成了两半。她里面穿的是一件很薄的蕾丝款,白色暴露在灯光下,包裹着不算大但足够饱满的两座小山峰。程恩恩看着被他丢开的衬衣,愕然地半张着嘴,“你……”江与城没等她说完便道:“情不自禁。”程恩恩憋了一下:“你、你慢一点。”江与城略一停顿,很爽快地应下:“好。”他的手握住程恩恩的侧腰,偏上的位置,拇指轻轻一抬,从她胸衣下端缓缓刮过去,声音低了几分,“我慢一点。”“……”程恩恩已经后悔了,这样慢下来反而更煎熬。……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沙发、床、浴室,阵地几经转移,程恩恩最后被洗干净抱出来,已经四肢无力仿佛被掏空。她瘫在床上,头歪在床畔,江与城披着浴袍,安静地站在一侧帮她吹头发。不过鉴于他刚才的表现,她哭着求着让他慢一点,但他充耳不闻只顾自己舒服,程恩恩觉得他的绅士只是伪装,骨子里是头狼才对。江与城帮她吹完头发,关掉吹风筒,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