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一怔,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宁洛是有些恼了,却又有些伤感。
倘若他的猜想没错,沽鹤观下真的有什么东西需要倻傩这位千年鬼王亲身镇压,那必然比冥河山下之河还要凶险。
他知殷故赶他离开时为他好,但他心里却拧巴极了。
他伸手扯住殷郎的衣袖,语气软和许多:“万事……待今晚见了仙君后再做打算,好吗?”
殷故心软,好声答应下来,并将他抱进了怀里。
殷故知道,定然是上次冥河山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才使得他这般后怕,这般患得患失。
最终,墨阳鱼也没心思吃了,宁洛没有胃口,随便对付两口都不愿,直接回观中等着天黑,等着沽鹤观关门送客。
暮色,仙君到书阁来,见殷故与宁洛两人对坐无言,不由打了个寒颤:“怎、怎的这番安静?暴、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洛不想让气氛显得太尴尬,于是抬起脸僵硬的朝仙君笑了笑:“仙君,好久不见啊。”
仙君瞬间冷汗直冒,连忙道:“得,你先别笑了,你这笑比不笑还恐怖!”
仙君大步走到两人身前,一甩拂尘,道:“怎的就你们两个来了,明家大小姐不来吗?”
殷故抱着手臂,沉声道:“你将他名字放在最后,恐怕就是不想他来吧。”
仙君嘻嘻一笑:“鬼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细致入微之人啊,我这点小心思你都看得出来~糟糕糟糕,宁洛,我可要对你的这位夫君有点心动了啊~”
帝王镇鬼岭
宁洛轻叹一声,还未应些什么呢,便听殷郎驳道:“你刻意叫我来就是为了恶心我的吗?”
仙君大笑,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自然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说~”
仙君从袖口里掏出本书来,递到宁洛手上。
只见那书封老旧,写着“沽鹤镇鬼观”五个大字。
宁洛心头一惊,抬眸看向仙君,问道:“镇鬼观?什么叫沽鹤镇鬼观?”
仙君笑笑,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我也是当了住持之后才知道,这沽鹤观底下,镇着众多恶鬼,恶灵,甚至是上古凶鬼,尤其可怕。”
看仙君笑盈盈的样子,完全感受不到他心中的“可怕”。
不过,这么一来也算是坐实了宁洛先前的猜想。
殷故问他:“所以你找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
仙君含着笑,叹了口气,吐槽了殷故一番后道:“鬼兄,你怎的这般心急,我们许久不见,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累不累,睡得香不香,吃得好不好?唉,罢了罢了,本来也不指望你会关心人。这本书卷,只有沽鹤观住持才能查阅,其余人员都不得看,不过,既然是请你们来帮忙,我想着还是要让你们知道原委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