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你演吧,演吧!”“我教你怎么演鬼!”说到后面这一句话,荆酒酒可就来了劲儿了。白遇淮对这个剧本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这剧本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朽气。不是说故事太烂。而是从头到尾,都是阴暗灰蒙蒙的基调,仿佛故事本身,就是一个行就将木的老人。但是……白遇淮应了声:“好。……我们明天就去剧组怎么样?”荆酒酒:“嗯?这么快?”白遇淮:“嗯。”荆酒酒回头:“那他们呢?”“他们在这里炼化邪神。”荆酒酒其实也有一点心动。谈恋爱么,不是就应该两个人多出门吗?待在家里算什么呢?荆酒酒也就犹豫了那么几秒钟吧,一口答应了。白遇淮给许三宇回了电话之后,那边立马就牵线,让白遇淮提前往剧组去了。电影的拍摄地点在“鬼城”。这个名字是那位龚导演自己起的,因为这座影视城,是他为了拍电影,自己一力出资,重新打造搭建起来的。许三宇开车来接了他们,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龚导说啊,现在的影视棚,一个拍了,下一个接着拍。观众看多了,都出戏了。所以他要自己搭一个。”“……到了。”这座新影视城就建在离京市较近的安县。影视城的大门没有挂招牌,两扇门大大打开着,车一开进去,就能望见近处砖墙发灰的居民楼,和远处显得破败的小村落……这些都是影视城的造景。城里的人很少,来来往往少数几个,大都面目表情冷漠。荆酒酒jio一缩,就有点想溜。……失算了!可恶!这里竟然这么恐怖!白遇淮牢牢按住了他的手腕,低声不急不缓道:“酒酒要教我演鬼……”哦,对。荆酒酒这才坐了回去。但是坐着坐着,他犹豫片刻,把屁股挪到了白遇淮的腿上。白遇淮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鬼就是这样的吗?”荆酒酒睁眼说瞎话:“啊,对啊。鬼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啊。”许三宇浑然不知道后面在搞什么鬼。他停住车,低声说:“哎,那是龚导吧?……真是认不出来了。”一个男人推着轮椅远远地站在街的尽头,轮椅上坐着的头发花白、面容灰败的男人,就是龚导。许三宇打开车门,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一回头正要说:“哎白哥咱们介绍下……”才发现后头没跟上来。车里,白遇淮掀了掀眼皮,问:“我觉得这鬼欺负人不够凶……”荆酒酒:?还有人嫌鬼不够凶的?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我早就不是昨日的鬼了!这头许三宇先问候了几句,然后才说:“我把我老板落车上了,您等等啊!”说着,他就往车的方向跑。许三宇抬手一敲车窗:“白哥。”这边荆酒酒就把手钻进了白遇淮的裤子里。白遇淮:“…………”他压低了声音,几乎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嗯?鬼就是这么干的?”荆酒酒振振有词:“色鬼你没听过吗?”许三宇:?许三宇:“白哥?你睡着了吗?小少爷?……龚导来了?”许三宇没听见声音,犹豫片刻,伸手就去拉车门。白遇淮眸色深沉,一抬手,“啪嚓”一声轻响,把车门锁住了。许三宇拽两下没拽开。许三宇惊恐喃喃自语:“……我不会把白哥和小少爷给锁车里了吧?”他摸了摸身上,又没找着车钥匙,只好先给白遇淮拨电话。白遇淮将荆酒酒反按在座椅上,扒了他的裤子,飞快地回了许三宇一条短信:【忙】白遇淮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大腿根,说:“老师教得好,我已经学会了。”荆酒酒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头,觉得又怪异又紧张,这和单纯的亲吻,和他们在浴室里亲密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荆酒酒又有点期待,但又有点害怕。他小声逼逼:“我又不是色鬼,我只是给你做个别的鬼的示范而已……”白遇淮说:“嗯,我是。”他按下身旁的锁,将车窗也都牢牢覆住了。荆酒酒一把牢牢攥着他的衬衣领子,拼命忍住了眼角想要本能流泪的冲动。哇,那要是流下两行血泪,可就实在是又丑又吓人了!我要忍忍。不行,好难忍哦。荆酒酒舔舔唇,一口又重重咬在了白遇淮的喉结上。白遇淮任由他咬,只是下一刻掀起了荆酒酒的毛衣,按住了他的脊背,顺着线条往下轻轻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