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类的天性是八卦,一听这话,迷迷瞪瞪的姜瑞克瞬间直起背脊:“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愁苦太久没地述说,难得抓到姜瑞克在这当树洞,霍非寒便倾述心肠:“就是有一次晚上,我去找他们两个人,但他们都不在房间,早上问去干嘛了,他们却说是在睡觉。”姜瑞克吧唧了口瓜子:“然后呢?”“然后我还以为闹鬼了,但一查监控,发现那段时间小鱼是去了我大哥的书房,等他离开后,大哥也才回房间——他们在说谎。”霍非寒长叹一息:“还有外出一次,也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像在说什么话,可我一出现,他们就不说了。”姜瑞克问:“那你就不问的吗?”霍非寒疑惑:“能问吗?他们不想主动和我说,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我主动去问会不会太刨根问底,侵犯隐私了吧。”“不是,老霍,你可是a城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霍总裁啊,居然在纠结这个?问啊!”霍非寒呆头巴脑,姜瑞克怒其不争,抛下剩余的瓜子,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道:“这就是原则性问题啊!”霍非寒抿了口茶:“嗯?”酒劲上来,胆儿肥,姜瑞克见他没t自己的意思,便拿起这手中绿意盎然的玻璃瓶子,往他脑门前一晃悠。霍非寒:“?”姜瑞克凑得极近:“还不懂吗?就是……你难道不觉得你口中说的这些话,和这些天下来的体验,他们两个会不会——”这下霍非寒听懂了,不过缠绕的酒气又熏又难闻,说的话也让人不喜欢,霍非寒给了他一手肘,离开距离。语气低沉,略渗寒意:“别乱说这种话。”姜瑞克被捅得也倒吸一口凉气,嘀咕:“我说的也是我的想法嘛……难道你就没这么想?”看看霍非寒这幅正气凛然的神气,姜瑞克突然闭上嘴,他确实是那种不会这么想的人。行吧。姜瑞克继续灌酒来,问:“那你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解释羡雨的反常?”霍非寒托腮思考:“会不会是我问的方式出问题?”“问的方式吗?”他想了下:“应该不会吧,你的谈判能力有多强,全业界的人都知道好吧。”霍非寒却坚定摇摇头:“不,这是和小鱼说话又不是在和利益做谈判,不能比,你还是帮我听一下吧。”“行。”听完,姜瑞克的眼珠子挪动,长吸一口气,酒都给醒一半:“你每次邀请羡雨,都说是去白哲组的局?”霍非寒喝茶:“嗯,时间地点人物,我都交代的很清楚。难不成是哪里遗漏了?”姜瑞克呵呵,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老霍,你是我亲哥哥,这能一样吗?之前我们这圈子不就有人造谣过你喜欢白哲,然后说羡雨只是一个长得像白哲的替身,侮辱他。”“看你这样子,不会还没给人说吧?你要真没澄清,可真就是在人雷点上蹦迪了啊。”霍非寒蹙眉,凝滞了下,仔细想到他确实没给小鱼解释。起初他只是顺藤摸瓜把最先造谣的人给解决了,至于后面的倒因其他事给耽误忘记了。“难不成真因为这件事他才拒绝我的?”霍非寒需要反思,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帮姜瑞克付完酒费,权当心理辅导费用之后,他急匆匆开车回家。风擦过玻璃尖啸而过,轿车披星戴月,两排的路灯澄黄的像太阳,不停东升西落。霍非寒很快就到家,可定睛一看手表,现在深夜十二点,纪羡雨睡觉了都。距离开学还有一周,又马上高考,不能耽误纪羡雨学习的情绪,他得抓紧时间认错!偏偏命运作人,当晚他又出国出短差了。当空中飞人,一忙就是一整天,连碰手机的机会都没有。新的一天,远在景区旅游的霍远焦安琳特意为霍默山的回国举办一次接风洗尘宴。纪羡雨一打开房门,门口就站了一排专门为他服务的仆人。带头的一个人恭候多时,拍拍手掌,身后一众人拉过推车,展示起一件件华贵妥帖的小西装。那个人说今天是霍默山的宴会,宴会上会有不少名门望族莅临枉顾,纪先生出席时也要盛装。自己现在住在霍家,多少代表霍家的脸面,纪羡雨理解。面对众多花里胡哨,一看就知道是霍非寒帮他准备的服装,纪羡雨没有选择困难症的选出去年订做,由意大利老裁缝制作的那套。晚上,纪羡雨站在房间阳台上,他抬起头,听见不远处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缓缓地停在了天台的h停机坪上。是霍非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