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沫得到夸奖,立即眉飞色舞:“那还用说,理所当然!”没一会儿,颜初回来了,牵起苏辞和程予沫道别。回头两人独处,自然又聊到了程同学,颜初哈哈大笑,总结道:“程同学人傻心善,还很仗义,挺好一朋友。”苏辞微笑,见小朋友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搓搓她的后脑勺。心情舒畅的时候,日子就过得特别快,十一月悄悄溜走,转眼十二月也到了头,天气越来越冷了。圣诞节前几天就下了雪,正直周末,苏辞开车带颜初去郊外爬山,到山间看雪。颜初把冰冰凉凉的手伸进苏辞衣领里,女人冻得一哆嗦,女孩儿笑嘻嘻地跑开,结果脚下踩滑摔了一跤,直接将自己摔进医院。好好一个周末硬是搞得惊心动魄,苏辞跑上跑下,拿到拍片结果,听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这才长舒一口气。回到候诊室,小姑娘一脸沮丧,女人于心不忍,拍拍她的脑袋,温声哄道:“没事,养几天就好了。”颜初没应,嘴角往下撇,眉毛也耷拉着,心情低落。“小初?”苏辞停下脚步,见小朋友眼眶红红,泪花大滴大滴往下掉,立时慌了神。颜初越想越觉得难过,还没走出医院就呜呜哭出声,埋进女人怀里揪着她的衣领,但不管苏辞怎么劝她,她都不说话。“你再这样哭,我也要哭了。”女人语气无奈,轻轻搂着颜初,脸贴着小姑娘的耳廓,愧疚地说,“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爬山,你也不会摔倒受伤。”这话落在颜初耳中,激起了激烈反应,小朋友用力摇头,哽咽着:“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把约会搞砸了。”苏辞明白过来,颜初为今天出游无疾而终耿耿于怀。“你在钻什么牛角尖呀?”女人拧起小姑娘的耳朵,没用力地揉了揉,“约会的本质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了吗?”颜初伏在苏辞怀里抽抽噎噎,不想哭得那么狼狈,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苏辞继续劝她,语气温柔:“虽然今天的计划出现了意外,但反过来想想,你没有伤到骨头有惊无险,也挺幸运的不是吗?不过就是我们约会的地点从山上改到医院。”最后一句,她故意说得轻松,试图缓和小姑娘的情绪。颜初也确实被安慰到了,一时忘了哭,便听女人继续在她耳边说:“我们随时可以去爬山,每年都能去看雪,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你说是不是?”她双手捧着颜初的脸,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女孩儿的鼻尖,耐心哄她:“不哭了,好不好?”女人说话的语气太温柔,颜初眼睛红红地看着她,被她引导着,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好像的确没什么值得痛哭流涕的,是她钻牛角尖了。想通了苏辞说的这些,难过的心情渐渐消解,可随之而来的则是羞窘与难为情。颜初扑进苏辞怀里,整张脸埋进对方颈窝。苏辞感受到颜初情绪的变化,神态宠溺地笑了笑,拍着小姑娘的后脑勺打趣道:“不过摔到你的小尾巴,得痛好一阵子,晚上拿热毛巾敷一敷,抹上药酒,能好得快一些。”回家的路上又落了雪,云层灰蒙蒙的,晶莹的雪花从空中洒落,一片一片贴着窗玻璃,被风一吹,就化成一丝丝水线。颜初便想起去年圣诞节,也像这样,她坐在苏辞的车上听风。那时心动,连隐秘的欢喜都要悄悄藏起,不敢把心思挑明。女孩儿朝窗户上吹了口气,窗玻璃上凝结出一片水雾。她伸出食指,在薄雾范围内画了个小小的桃心。女人抽空瞥见了颜初的小动作,唇角不由微微弯起,眼露笑意。回到家,颜初一瘸一拐地去浴室冲了澡,原本苏辞是想帮忙,以免她行动不便再摔一跤,可小姑娘实在太难为情,非要坚持自己自力更生,苏辞也只好由着她去。被摔伤的屁股太痛了,颜初洗完澡出来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见苏辞拿了瓶药酒走进卧室,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涂药酒得脱裤子这个事实。脑袋里清晰浮现苏辞帮她上药的画面,颜初面红耳赤,想找条地缝躲起来,尴尬至极地提出申请:“苏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不用麻烦啦,它自己会好的。”明明以前没在一起时,她当着苏辞的面脱光衣服都不害臊,反倒这会儿扭捏起来。女人果然笑话她:“小流氓居然也会害羞吗?”“苏姐姐~”颜初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但苏辞却不再迁就她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快准狠地拉下她的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