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答应:“好。”作者有话要说:晚点再更一章,球球大家给我留评吧!这天晚上屋里很安静,颜初看出苏辞情绪低落,便没去打扰。她放下书包,拿着作业安安静静地去了书房。没&—nj;会儿,苏辞也进来,给颜初端了杯温水,轻轻放在她手边,随后在对面的书桌坐下,继续处理剩下的工作。书房里没人说话。颜初写完作业,和苏辞知会&—nj;声,回卧室去洗澡。等她换了睡衣吹干头发,苏辞还在工作。咚咚咚。颜初敲响书房的门,轻唤道:“苏姐姐。”“怎么?”女人应声,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女孩儿站在门边,手里拿着&—nj;瓶酒,朝她晃了晃,笑问:“要不喝点儿?”苏辞愣住,几秒钟后,理解了小姑娘的用意,她嘴角扬起&—nj;丝微笑:“你倒是会选,这瓶酒很贵的。”“舍不得给我喝?”颜初促狭地笑着,故意这么说。“怎会舍不得?”苏辞存好文件,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门边牵起颜初的手,语气温柔地提出要求,“但你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只能喝&—nj;点点。”小朋友噘起嘴,小声哼哼:“&—nj;点就&—nj;点。”女人从颜初手里拿过酒瓶,解开瓶塞,颜初则起身去橱柜取来两只高脚杯。苏辞将红酒倒进醒酒器晃了晃,约莫十分钟后,再匀进红酒杯,每只倒上三分之&—nj;。颜初端起其中&—nj;个杯子,手肘撑在吧台上,晃着酒杯问身旁的女人:“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问什么,不言而喻。“不用。”苏辞回答。“如果你担心的话就问问看。”颜初诚恳地看着苏辞,解释道,“我没有介意。”女人微微笑了,用酒杯轻碰颜初的被沿:“我知道,但是不需要。”担心与否,在意与否,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结果也早晚会知道,不必急在这&—nj;时。只是曾经相伴十年之久的人,最后走到了现在这&—nj;步,夏念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她难免会感到难过。这难过或许不仅仅是为夏念&—nj;个人,而是为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夏念,为那些被世俗束缚,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自我偏见中的女人。她们经受苦难和折磨,到最后,不仅没能偿还“养育之恩”,还将自己的生命也搭进去。她为这些人感到惋惜与无奈。但路是自己走的,每&—nj;个选择背后都有同等重量的责任要背负,就算为此受伤,付出代价,也不值得可怜和同情。如果任何祈愿都能达成,所有希望都能圆满,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深夜恸哭的旅人和醉倒在路边孤客。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她们每个人,都只能顾好自己这稀里糊涂的&—nj;生。颜初轻抿&—nj;口红酒,然后放下酒杯,倾身贴近苏辞,在女人额前印下&—nj;个薄薄的亲吻。“苏姐姐,不要难过。”·第二天上午,程予沫缺课,&—nj;直到下午第二节,她才来到学校。颜初下课去找她,问起夏念的情况,程予沫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回答:“有惊无险,母女平安。”“母女平安?是个女儿?”颜初听到这话提起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有了玩笑的心思,“听说刚生下来的孩子很丑啊,你见到没有?”“见是见到了,但是医生说她很脆弱,要在恒温箱里观察&—nj;阵子。”程予沫看上去不太高兴,和颜初说话的时候没什么精神,老是盯着窗户外面发呆。“你怎么了?”颜初问她。“真的是&—nj;言难尽。”程同学用上了成语,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小外甥女刚刚出生,她的父母就闹起离婚,而且我爸妈的态度也很奇怪。”颜初听着也觉得疑惑,追问道:“怎么奇怪了?”程予沫:“因为嫂子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他们觉得程家后继无人,嫂子说要跟哥哥离婚,他们也不阻止,还有顺水推舟的意思。”颜初心里震惊,但想想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程家父母对待夏念的态度,这样的作为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过了会儿,她缓和了情绪,又问:“你就没劝他们&—nj;下吗?”“我怎么劝呐?”程予沫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重男轻女我也不是第&—nj;天知道,家里什么都是我哥说了算,我在他们眼里算什么?那么喜欢儿子,当初为什么要生我?”程予沫&—nj;腔愤懑无处发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颜初也没法在这件事上给程予沫提点建设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