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在这份桂花糕到底花了多少银子吗?
温叶决定今天教徐月嘉一个道理,“郎君,心意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这家点心铺子虽小,但桂花糕是他家的招牌,比别家的都要好吃。”
徐月嘉默不作声收回手,片刻后问:“所以,你的俸禄还剩多少?”
温叶:“十九两七钱。”
徐月嘉露出果然的神色来,又道:“除了桂花糕,还买了什么?”
温叶:“一份桂花糕还不够?”
就这么一小份,花了她整整三百文钱呢。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道:“我拿金叶子同你换。”
温叶当即改口:“确实不够,就该全花郎君身上才是。”
一匣子金叶子到手后,温叶摸着沉甸甸的它们,心情明显变好。
剩下的十九两七钱,她没带分毫犹豫,全都给了徐月嘉。
然后眼睁睁地见他将那些银子放进之前装兔耳朵的紫檀盒中。
温叶:“”
什么癖好啊这是。
翌日,在目送妯娌二人离开后,徐国公叹气道:“你大嫂又出门了。”
徐月嘉收回目光,道:“大哥想说什么?”
徐国公回看向他,一板一眼道:“没什么。”
这次只出门两三日而已,他能接受。
怕又从亲弟弟这儿听到什么刺耳的话,徐国公又道:“你大嫂出门前,特意嘱咐过我,要看好你那两个侄儿,为兄就先去了。”
可嘴一张,就习惯性带上炫耀的语气。
徐国公说话时的眼神仿佛在说,弟妹没嘱咐你什么吗?
徐月嘉移开眼道:“景容的功课,大哥是要多督促督促。”
话里话外都表示赞同。
这回轮到徐国公困惑了,“什么意思?”
徐月嘉语气始终平淡道:“先前圣上得知文王被绑当日景容的表现后,特意问许院长要了景容近半年的功课表现圣上看完后,评了个‘勇全’。”
通篇的朱红批改,皇帝实在说不出那个‘智’字。
谁的儿子谁最了解,徐国公听到这儿,脸都快绿了。
难怪圣上赏了景容一箱子书,原来是这个原因。
徐国公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好不容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找补:“景林近来进步挺大。”
徐月嘉不再继续,而是道:“兄长可还有其他事?”
徐国公答道:“没了,你去吧。”
徐月嘉“嗯”了一声后,转身却往府里走。
徐国公望着门口早已备好的马车,忙转身追上去,问:“不是要去官署?”
“是要去。”徐月嘉回道,“只是我忽感腹中饥饿,想用些点心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