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子里边的东西都摔了一遍,苏姨娘依旧是不解气。她跑着来到那一处摆放佛像的地方,看着那尊笑得慈爱的佛像,苏姨娘将那东西抱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面。那佛像撞击到了地面,瞬间四分五裂。“我要你有什么用?我供奉你那么长时间有什么用?我天天给你上香,让你不让梁景阳考中,最后他还是考中了,你是跟我闹着玩吗?你吃我的,喝我的,一点事情都不帮着我做,你不配呆在这里。”骂完了,哭够了,苏姨娘不解气的上去踩了那佛像的碎片几脚。她不甘心,她不服气。为什么当初那个一事无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梁景阳,会这么厉害。她的儿子梁景山,寒窗苦读十多年,都比不过梁景阳随意的看书几个月?不止苏姨娘不甘心,梁景山跟江娘子也不甘心。江娘子当初利用上梁景山的时候,是看中梁景山前途一片光明的。想着梁景山虽是庶子出身,但是为人争气,功课也是好得不行,中个举人就能当官了。如今好了,梁景山没有中举人,连秀才都没有考中,江娘子心里边就想着,自己跟着梁景山何时能够熬出头?在自己的屋子里边,江娘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看着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梁景山,便开口:“当初你们都看不起梁景阳,如今好了,人家倒是将你给反超了。”一句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梁景山听着心里边不舒服。“你什么意思?”他抬起头来,眼白里边布满了血丝。江娘子想指着梁景山的鼻子骂,又担心自己在这个家里边没有人护着,只能压下心里边的气焰,放软声音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梁景阳那个纨绔都能够考中举人,你比他优秀那么多,指定也是能考中的。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又何必为了别人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这话说的,梁景山心里边听着舒服一些了。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自然是知晓不应该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个梁景阳凭什么能考中?我跟他的差距究竟在哪里?”“明明前阵子,皇上为了梁景阳的秋闱考试,已经将爹留下来问话了,并且梁景阳自己也以为自己没有希望考中,所以才跑去军营里边历练的。如今倒是好了,所有人都以为他考不中的情况下,有好消息传来了。”说起这个事情,梁景山就觉得窝火。这皇上心里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之前那个态度都摆在那里了,怎的突然间又变了呢?江娘子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就问这里边会不会是永安侯在中间做了什么。梁景山说这个事情他爹做不得什么的。朝中有不少官员的孩子都参加了科考,皇上对于这个事情指定是相当的重视。若是有谁在中间动了手脚,估计是不想要头上的官帽了。江娘子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压着心里边的不愉快,跟梁景山说:“待会儿爹就要回来了,你在爹面前可得表现得高兴一些,若是爹看出你脸上的不愉快,指定是会说你与梁景阳的关系不好,嫉妒梁景阳了。”“总之,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梁景山点头,然后感动的对江娘子说:“有你真好,还是你知晓体谅我。”江娘子脸上露出轻柔的笑容,心里边则是想着,梁景山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她想方设法的嫁给他,到底值不值得。心里边的想法有些多,以至于后边梁景山说了什么,江娘子也没有听进去。那边,永安侯已经赶回来了。知晓梁景阳考中了举人,进屋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我这个儿子啊,平日里边瞧着啥事都干不好,实际上他是最机灵的,脑子特别的灵活。”“他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记忆又好,我对他是最放心的。”在礼官面前,永安侯不停的夸赞着梁景阳,别提有多自豪了。此时的他倒是忘记当初为了教导梁景阳,将梁景阳打得一身伤痕的事情了。苏宁悠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永安侯跟永安侯夫人笑,心里边也跟着高兴。梁景阳这一次,果真是有出息了。中了举人,指定是能够当官的,至于能当什么官,到哪里当官,得看皇上如何安排了。不过,永安侯就在朝中任二品官员,皇上应该不会将梁景阳分配到太远的地方去才是。梁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府上的下人已经开始张挂起了红布,一部分人则是去搭建舞台,等舞台搭建起来之后,就请戏班子过来唱戏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