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于胯下之辱,更因主人的身份,徒增几分荒谬的折辱凌侮。
床上挣扎的壮汉俨然上当,被这番场景激的青筋暴起,泪流满面,“呜呜呜,少爷,我说,我说,你放开,咯,少爷。”
因为在意,才能被伤害。
我,和这个一度敌对的家伙,同流合污,一同欺骗了我忠心耿耿的随从。
这是谬误,是歧途。
我都做了什么,又成了什么?
白天经历的事情在脑海里回荡,心情激荡,季山河翻身,埋首在被褥里。
心里泄露出几分颓废悲观的叹息。
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倒不如说,一开始就没受掌控过。
一步步踏入陷阱……
东厂督20
微光映入眼帘,季山河茫然睁眼,身上有些沉重,胸膛微痛,莫名疲惫。
“醒了?”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辗转反侧,方才做好冷静几天,再不相见的准备,扭头,却见美人好整以暇地支在身侧,一身素白里衣,乌黑的长发垂落,柔和了棱角,清润淡雅。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细长清冽的双眼注视着他。
季山河一下子醒了,“嘶,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在这?我,你……”
“我能做什么?”沈言挑眉,“独拥佳人一夜罢了。”
“这是我的寝室,没的让主人家睡矮榻的道理。”
“更何况,你我夫妻一场。”说着,他单手撑床,探身上去,迎着眼前人警惕的目光,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唇,辗转深吮。“同床共枕,岂不寻常?”
“还……唔,没,洗……洗漱。”
“啵。”响亮的水声。
粗壮健硕的男人捂着被褥,神色空白,脸色涨红,“沈言!”
“谁和你夫妻……”
小小地欺负了一下,沈言也没得寸进尺,径直起了,穿过屏风,候在外头,他拢了拢披散的长发,坐在圆桌前,“来人。”
早已候在外头的侍女次第而入,井然有序,一众窈窕身影,却突兀地混进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块头,端着铜盆,搭着毛巾,他狠狠地瞪了瘦竹竿子似的病秧子一眼,转而到了内间。
“哐当。”一声巨响,便是大嗓门的惊声,“少爷你怎么了,那么多呜呜呜……”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训练有素的婢女们目不斜视。晨嚼齿木,蘸青盐洁齿,沈言动作微顿,低头,含了一口茯苓水,又有侍女手捧漱盂上前。洁面,梳洗,更衣……
与之繁琐有序的晨起流程相对,内间可谓是一片混乱,“我没事。”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大惊小怪,在随侍泪眼婆娑的痛惜目光下,季山河拢了拢微敞的里衣,衣衫间,胸膛隐约可见清晰的指痕。
嘶,怪不得有点疼,沈言对腱子肉是有什么执念?这得是抓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