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为另外案子去的,跟她被害是否有关系,现在不确定。”“你外公承受不住打击去了医院,你父亲比较忙,现在只剩下你能提供线索,希望你……坚强些。”万一清深吸口气,调整情绪,“你们想知道什么?”“还需要一名同事在场,我们去会议室聊。”林亦然推开会议室门,孟佳已经坐在里面等。林亦然:“你最后一次见苗蜜什么时候?”万一清:“昨天晚6点,校门口她接我回家,到小区门口,她说去和楠姨吃晚饭,叫我先回家。”“一晚上没回家,没给她打电话?”“打过,她手机关机,楠姨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她们有事就没再打。”“你几点钟打的电话?”“晚上八点左右。”“楠姨是谁?”“我妈闺蜜叫秦楠。”“方便把她联系方式告诉我们么?”“150xxxx5709”“你母亲经常夜不归宿?”“她工作比较忙,有时候会。”“她当天开的什么车?车牌记得吗?”“奥迪q5,柏b008712。”“你父母感情怎么样?”“不清楚,我爸不经常回来。”“你母亲最近有没有异常行为或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有没有满身酒气,断手指的男人去过你家?”“没有。”“……”万一清对母亲的生活了解不多,谈话没多久结束。晚上案情分析会,众人格外沉默,抛尸现场在海里,经过海水冲洗,什么痕迹都没了。除了一片入住率很低的海边别墅外,周围非常荒凉,想走访附近群众也没机会。尸体被分尸切成肉块,给尸检工作带去极大困难,法医:“目前死者的头部和下肢是完整的,两侧肋骨、脊骨也在抛尸袋中,内脏以及切割下肉块,预估被海浪卷走。”法医换了张照片,两把刀摆列黑色袋子底部格外显眼,“这两把刀压在袋子底层,上面残有少许血迹,经验证是被害人的血,除外没找到其他指纹,这把长刀是剔骨切肉所用,这把小刀是解刨刀,凶手有一定的医学常识,尸体受损严重,死因目前不清楚,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初步尸检,目前只有这些。”孟佳接过笔记本电脑,接着说:“死者苗蜜,女,本市人,41岁,蜜甜私房菜饭店老板,据她儿子说,9月6号晚六点她去学校接万一清放学,到家里的小区门口,说要与闺蜜秦楠一起吃晚饭,经过核查苗蜜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在六点半,联系人正是秦楠,八点万一清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至今未开机。秦楠的手机目前也处在关机状态,还没联系上。”顾寻:“其他人,有什么想说的?”郑天成:“被割下的肉块大小约三厘米,凶手作案手法非常残忍,我怀疑是仇杀或者情杀,熟人作案可能性较高。”顾寻颔首:“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海边碎尸案(3)“刘毅峰。”顾寻杂事繁多,忙碌一天,着实将此人忘了,他看眼时间,“明早我跟你去。”又看向众人,“今天到这,都回去好好睡一觉,做好加班准备。”散会回家,林亦然有写案情笔记的习惯,案发初期他会以被害人为中心,画人物关系图,方便更直观地看清被害人社交网。桌角一摞白色a4纸,由下至上是他参与过每起案子的笔记,被害人情况、社交关系网络、凶手模拟画像,推理过程、结案分析等等,非常详细。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林亦然低头写得认真,忽闻一阵薄荷沐浴液味道,回头,顾寻正擦头发,垂看他写字,目光相撞,顾寻笑道:“字写得不错。”林亦然没理他,又低头继续写字。顾寻甩甩半干的头发,手往他肩膀一搭,漫不经心道:“这位弟弟,听不见我在夸你?”“字一直很好看,是你眼光差,现在才发现。”林亦然边说边收起订装好的白纸,扣好笔盖,插进笔筒。顾寻附身搂住他脖子,“只要发现就不晚。”林亦然解开脖子上的双手,“我去洗澡,你先上床睡。”顾寻:“我等你。”林亦然回头不怀好意地笑,“等我干什么?”顾寻读懂他笑容的含义,直言:“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