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兰琴,都已经顺利排泄。”看到此顾寻心中的疑惑,解开多半,见赵队这会儿闲下来,问:“运一次给多少钱?”“不一定。”赵队瞥眼室内的李兰琴,“像她才给两万。”两万?顾寻和林亦然的目光碰撞了下,两万和一百万的差距,让他们对之前的推断有了一丝动摇。顾寻:“运输方式,除口吞外,还有其他吗”“yd或肛门,无论哪种方式都很痛苦和危险,你们有案子和这方面有关?”顾寻:“嗯,不过目前我们只是怀疑,还没证据。”“口吞,东西在胃里,不吃不喝可以放四天,但要忍受胃蠕动,带来的恶心感和饥饿,而且有口臭,其他部位塞满异物,不能正常走路和跑步,你不确定的话,带我去看一眼便知,如果是真的,咱们联合来查。”“人已经死了。”赵队:“”“有个叫周正的人,户籍云南,目前在南平县经营一家ktv,你们查过他吗?”“没有。”走出缉毒大队,天色已黑,顾寻看眼时间开车回市局,警队门口,保安拦住顾寻的车,“顾队,这有个学生找你。”顾寻按下车窗,少年穿着南平五中的校服,身后背着黑色的书包,,闻声推了推眼镜,朝他看过去,“上车。”少年小跑到车边,拉开门进去,靠边坐下。林亦然回头看他,“你是何亮?”何亮双手搭膝盖上,没说话,点了点头。“期末考试结束了?”何亮又点头。“你自己找来的?”这次何亮不再点头,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捏着,反问:“我知道沈忆慈死了,我来是想知道,你们查得怎么样?”林亦然淡淡道,“刚有了点眉目,如果你愿意把你所知的事,告诉我们,可能快一些。”何亮肩膀一动,叹了口气,双手拳头慢慢散开,“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了上大学,偷偷打工存钱的事,还是最近关西棠告诉我的,她对我从来报喜不报忧。”他掏出手机,递给林亦然,“你看她死的那天晚上,还骗我说在学校。”林亦然接过手机,扫眼两人聊天记录,全是情侣间日常对话,手机重还何亮,“你们约定好读同一所大学?”“嗯,我们约好去广州,即便不在一所学校,也在同个城市。”何亮盯着手机屏幕,思绪却飘到他们约定去广州的那天,眼中藏不住的落寞。“为什么选广州?”“因为离柏城远,她想离家远远的,永再不回来,她说她一辈子不会有乡情,南平是噩梦,远离才解脱。”沈忆慈说这话那天是周日,他们牵手坐公园的长椅上,她偏头倚靠何亮肩膀,望向远方,清澈如水的眼眸充满希望和诗意。“她为什么想离开家?”林亦然打断何亮回忆。“她父母为了要男孩,生了四个孩子,超生家里很穷,后来她父母外出打工,那期间有了她,好像她母亲不想生,她父亲执意要生,她出生之后,母亲要照顾小孩,没办法工作,靠他父亲一人赚钱,没办法养活一家,日子变得更拮据,她母亲把这一切归结她身上,所以从小就讨厌她,母亲的教育下哥哥姐姐们对她也不好。”何亮苦笑了下,“那样的家庭,恐怕换成谁都想离开,她母亲盼着她高中毕业,回村嫁人,收了彩礼好给她二哥结婚用,家里不可能供养她读大学,所以才去ktv打工。”何亮一拳砸向座椅,“怪我太穷,太渺小,什么都帮不了她。”林亦然拍拍他肩膀,“你已经在帮她了。”“嗯?”林亦然笑笑:“你是黑夜中的一束光,给了她方向与希望。”为追上这束光,她走了弯路,也失去生命。后半句话林亦然没说。最近全队驻扎南平县,市局这边的办公室空旷无人,林亦然和顾寻各自忙完手上的工作,一起回家。车到楼下,顾寻抬头瞧见自家灯亮了,猜到顾源回来,一进门,客厅飘出酒味,和吉他弹唱声,一月不见,顾源的发色变成紫色,桌面的罗曼尼康帝喝下多半瓶,他正边喝酒边弹吉他。顾寻点烟,没什么情绪的问:“拿到毕业证了?”顾源弹吉他的手倏地顿住,抽出身边毕业证,往顾寻身上一扔,“成绩、成绩,从小到大你们就知道成绩,有谁问过我喜欢什么?有谁关心过我?终于熬到毕业又让我考研,出国,有完没完?既然顾寻那么好,为什么要生我?我拿刀逼你们生下我?”顾寻一手接住毕业证,呵斥道:“发什么神经?”手中吉他,顾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看不见我的好,是你们眼瞎,我要证明,我要……哥……我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