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梁景阳从家里回来之后,每天都拼了命的跟别人打。打来打去,每日挂满了彩,好似也不知道疼的。军营里边的那些大老粗,见着梁景阳这般,心里边也忍不住忌惮。这般没命的玩着,旁人见了,有几个敢跟你玩命的?此时,训练场上边,梁景阳将一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两眼环视着四周,露出狰狞的笑容来:“还有谁?”他的话里边,满是狂傲。被他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使劲的挣扎着,始终是没有从梁景阳脚底挣脱,终于是屈服的趴在那里不动了。周边没有人说话,梁景阳见此冷哼一声,将脚下的男人松开,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一旁,将那个倒在地面的水壶拿起来,打开了塞子之后,狼狈的往自己的嘴巴里边灌上好大一口清水。喝够了水,梁景阳随手将水壶塞好,然后随意的扔到一边。入了秋之后,高空上的太阳,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灼热了。但是,梁景阳脸上,依旧布满了一滴一滴的汗水。“你们不愿意跟我打,我就去吃饭了。”梁景阳即便满脸挂着彩,依旧是阻止不了他的骄傲。他高高的抬着下巴,经过那些人面前时,冷冷的哼一声,然后大步的离去。后边,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便是有人议论开,为什么没有人上前去跟梁景阳打。中间有一个男人说:“怎么跟他打?这人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跟不要命的人打,受伤的还不是自己?”“就是就是,谁厉害谁就去跟他打,反正我是不够厉害的。”还有些说,梁景阳现在中了举人,出了军营之后就能够当官了的。在这个时候谁还敢无缘无故的跟梁景阳找不痛快?他们是大老粗,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呆在军营里边了。梁景阳不一样啊,人家有头脑,能文能武的,同时还是个不要命的,没事还是别找他麻烦比较好。扭曲[]梁景阳不要命起来,不仅跟他一起训练的人头疼,就连那个领队的人也头疼得不行。他不守规矩,打架不按照常理,训练也不按照套路来。偏生,每一次在各项的训练里边,他的完成度都是最好的。这一日,梁景阳吃了饭,路承翰就过来找梁景阳了。在梁景阳的营帐里边,路承翰说:“小子,我听说你这阵子太嚣张了,一个营的士兵都被你打得不成人样了。”近几日,有不少人过来跟路承翰告状,说梁景阳太不是东西,训练的时候一点都不按常理来。梁景阳喝着茶水说:“你不是说了吗?在军营里边,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权利。我现在拳头硬了,他们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好意思告状。”“他们要是不服气,可以直接来找我呗,我有的是能力让他们听话。”路承翰头疼。军营里边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规定,谁的拳头硬,谁的地位就稳。前提是,梁景阳这么一个新来的,将一个营的士兵都给打了一顿,让那些老将士没有颜面了啊。路承翰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亲自到梁景阳这里来,想劝劝他,让他日后收敛收敛。怎知,梁景阳根本就不是听他的。“你得给人家一些面子啊。人家好歹在这个军营里边呆了那么多年了,怎的也是要些面子的。你一个新来的,让一让人家怎么了嘛?”路承翰好声好气的劝着。梁景阳听着就觉得好笑了:“我当初刚来,被那么多人欺负,你怎么不知道帮帮我?怎么就不知道帮我说话了?现在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还过来劝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来收拾你?”堂堂二品大员的嫡长子,不是这么轻易的就让人欺负了去的。告状什么的,梁景阳是最在行的。路承翰连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这小子可别瞎说。”路承翰还挺害怕永安侯。估计是担心梁景阳这个浑小子真的会跟永安侯告状,又好声好气地道:“我这一次过来啊,也不是劝你。你想想啊,这里这么多人都归我管着,这一天到晚的都有人过来跟我告状,你好歹给我一些面子啊。”“最起码,在众人面前给我一些面子行不?”梁景阳想了想,然后微微抬着下巴说:“行,回头我给你一点面子。对了,我这里的酒喝完了,回头你给我准备一些,记得要上好的美酒,普通的酒我是不喝的。”路承翰连点头答应。一场交易达成,梁景阳在军营里边倒是消停了许多。只不过,在揍人的时候,他依旧是最不要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