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山眉头紧紧的皱了皱,想与江娘子争吵,最后还是忍住了。“学府里边有些事情,一直忙到现在。我没有去找别的女人。”江娘子不相信梁景山的话,穿着一身中衣便是站起来,指着梁景山的鼻子骂:“你学府里边有事儿,能忙到现在?梁景山,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不成?梁景阳没有一日去学府,你天天往学府里边跑,是不是为了躲我?”“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整条命都托到你身上了,你要是敢在外边沾花惹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梁景山已经累得不行,又被江娘子训示一通,心里边也有气了。“我没有去找其他女人,也没有出去鬼混,就在学府里边忙着。你不信可以去问。”“自打你嫁过来,一天到晚的就疑神疑鬼的,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我很累,每天都很累,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江娘子哪里管这些。她指着自己脸上青紫的地方,对着梁景山说:“你看看我脸上,还有我身上。这些伤口都是苏姨娘弄的。我怀了你的骨肉,你生母她动手打我啊。她趴到我身上来打我。”“伤口就在这里,你回来之后有看到吗?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我在你们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说得好听一点,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得不好听,我连你们府上的一个下人都不如。”梁景山看着江娘子,心里边多少也有些亏欠感。但是,看到江娘子这般无理取闹的,他心里边又厌恶得不行。“行行行,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去跟我娘说说,让她以后让着你一点。”“大晚上的,咱们还是快些睡觉吧,我真的累了。”梁景阳躺到床上,想要睡觉,江娘子却是不肯,拉着梁景山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倒下就睡,是不是嫌我烦了?”苏姨娘不依不挠的,根本就不让梁景山睡觉。梁景山气急了,起来就冲江娘子吼。“你能不能消停点?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做什么?想上天吗?”这一吼,江娘子揪着梁景山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了。她跟着梁景山就大吼大叫起来,说梁景山在外边鬼混到现在才回来,现在还跟他娘联合起来对付她。吼着吼着,江娘子就哭了,说她嫁过来是为了享福的,现在半点福没有享到,还处处受气。梁景山听着江娘子哭诉,心里边越发的烦躁,最后直接从床上起来,跑到了厢房那边去睡了。后边,江娘子又是哭又是闹,梁景山也懒得去哄她。江娘子依旧是不甘心的。想着今日碰见梁景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眼睛里边是越发的阴毒。你们梁家对不住我,我便让你们一家人鸡犬不宁。第二日,江娘子使了好些银子,收买了梁府里边洗衣房那边的一个下人,躺她帮自己拿一样东西。那婢女平日里边就喜欢贪图小利益,江娘子使了银子,那婢女不多想,便是点头同意了。水心在自洗衣房那边带了苏宁悠与梁景阳的干净衣裳回来,要放进柜子中时,发现梁景阳的腰带,是如何都找不着。在屋里翻了一遍,依旧是不见那腰带的踪影,她心里边就疑惑了。水心将这个事情告诉给苏宁悠,苏宁悠听了便说:“不过是一条腰带罢了,不见便不见,回头我与梁景阳说说,让他换条新的来用就成了。”腰带是用布缝制而成的,隔上一两日就要洗一遍,梁景阳昨日恰巧换洗那一根腰带,今日水心去取衣物,发现那腰带不见了,心中自然是又着急又疑惑。刚刚吃过晌午饭,江娘子身边的贴身婢女就来到苏宁悠的庭院里边,说江娘子在她屋子里头,准备了诸多的茶水点心,邀苏宁悠过去坐坐。苏宁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怎知,那个婢女直接与苏宁悠说:“大夫人若是不去,二夫人就一直等着。还说了,她这一次请您过去,并没有恶意,而是单纯的想与你说说话。”“她刚刚嫁到梁府,认识的人不多,再加上怀有身孕的缘故,想着问问你一些生养方面的事情。”苏宁悠听罢,便点头同意了。那江娘子这么说,瞧着是有备而来。这一次苏宁悠要是不到江娘子屋子里头坐一坐,日后江娘子还会找各种借口来烦苏宁悠。与其这般,还不如去看看,看那个江娘子耍什么花招。水心见苏宁悠要去江娘子那里,便问苏宁悠要不要带多一些人跟过去。若是江娘子使了什么阴毒手段来陷害苏宁悠,也有一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