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感觉牙有点酸。她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把这种话说出口的……而且似乎还说的很自然的样子。果然玛丽苏世界就是与众不同……不但克林安斯说着说着脸上的追忆和怜惜胜过了怒火,就连周围的人面色也是各种心疼,疯狂地往季暖身上投去安慰的表情。甚至有的女生还有点要哭……季暖摸了摸鼻子,完全t不到感动的点。克林安斯脸上的追忆之色没有停留多久,一瞬间又僵冷到极点。“——作为哥哥,懂她的内心么。”“我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人,不了解她身上发生的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起码知道她是难过的,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可呢。”“是怎么说出那句,她一个被捧着锦衣玉食长大的人不会自杀的话的?!”“知道么。”“要不是我那天翻墙出校,可能现在早他吗没有妹妹给骂了。”瑞希怔愣。他眼睛看向季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妹妹一直是被捧坏了的。在家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出了家门之后所有人都会看在家族的面子上敬她几分,也会捧着顺着阿谀奉承着。所以她暴戾,冲动,没什么智商,轻易喜欢一个不爱他的人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在家里不敬父亲不亲近哥哥……他以为她是活成了一个只想唯我独尊的大小姐。他从不觉得她会有什么悲伤。现在被克林安斯这么一说,瑞希恍然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是,不怎么了解这个妹妹。确切地说,她满身的刺让他不愿意去了解……再加上零柒是一个脆弱需要保护和关爱的人,所以他也总是忽略蓝希……想着想着,瑞希的瞳孔骤然一缩。……刚刚这野小子说什么?要不是因为……他早没有妹妹可以……瑞希看着季暖,皱眉道:“……他什么意思?”季暖眉毛轻挑,“就,字面意思呗。”“不过有话我要说清楚。”“曲解别人的意思什么的……别的事儿上我不敢保证,但这件事么,却是真没有。”说着,季暖缓缓蹲下,轻笑道:“因为……那些血,都是我的。”“我前天流的。”“们不是还想追究我为什么没回家么。”“……那天,我在樱花树底下坐了一晚上,到最后也没想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没想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留,所以……我放血了。”“那些都是克林安斯出现之前流的。”“他把我送去医院,我就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所以我没回宿舍,也没回家,这就是我这两天晚上待的地方。”她把自己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上面包扎着绷带,可透过绷带,还是能看见里头的一丝红色细线。“唔……也不用太担心我。我不会再自杀了,因为那个过程其实很痛苦。我怕疼,不会再让自己疼一次的。”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而且医生说我能活下来且康复的这么快是个奇迹,那……我不能辜负这个奇迹,对吧。”叼一棵纯情小校草(25)瑞希死死地盯着她腕子上的伤口,满目都是难以置信。半晌之后,他才抬眸看季暖的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季暖揪了揪克林安斯的肩膀袖子,把他带了上来。瑞希脱身之后没有报复的心情,径自便奔向了那棵樱花树。这次,他才开始重视季暖刚刚话中提到的那些问题……诸如新落的樱花上面只有压痕没有血迹、早落的樱花瓣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痕迹也没有规律,像是翻上来的样子、渗到在土里的血渍也似乎不像是今早刚刚流的……瑞希怔愣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一点自信也没的语气道:“零柒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要休养最少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如果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今天就……”季暖拦住了又想打人的克林安斯,无奈挑眉,“刚才自己也说了,谁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现在的。”“所以问这些,是希望什么?”“希望是可爱的妹妹骗,其实那个外人才是诚实的,是么。”瑞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零柒不算外人。”季暖摊手:“随。”“不是有个朋友当法医的么,让他帮这点儿小忙不是问题吧……如果觉得这件事情真的需要求证的话。”“血干了该查得出来的东西还是能查出来的。”说完,季暖没有再多理会他,转身看着一众怔愣的小伙伴们,笑道:“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