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窦坤的手机响了三次,他却借口开车不愿意去接。郝玉琛往窦坤身上摸,“接吧,是谁打来的,说不定是急事?”如果没有记错,他们刚下飞机的时候,窦坤的手机就响过几次。窦坤推开郝玉琛的手,“别闹,开车呢,等下到宾馆打过去就好。”到了宾馆,办理好入住,两人一起推着行李上楼。还没到房间门口,窦坤的手机又响了。郝玉琛伸手问窦坤要了房卡,又从窦坤手里拉过行李箱,“你去接吧,我进去等你。”窦坤含笑点头,等郝玉琛消失在拐角才掏出手机来看。不出所料,所有未接都是同一个人,小顽童的大老板陶雪瑶。窦坤冷笑,转身走安全通道上了露台,接起了电话。其实不光是他们来的这一路,从前一晚他把韩飞承的那段音频发过去起,对方就一直按耐不住地打电话过来。窦坤出于一种微妙的捉弄人的心态,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拖得越久越能让人失去理智。“陶总您好!”窦坤声音冷冷地,听不出喜怒。陶雪瑶一改往日温婉轻柔的语调,质问:“你是哪位?为什么发那样的东西给我?”“我是谁不重要,”窦坤仰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发现自己站的地方似乎不够安全,转身往楼道走,“发给你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陶总认真听了吧?”“霹雳咔嚓!”顷刻间外面电闪雷鸣,光亮让昏暗的楼道猛然一亮。同时,电话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倒底是谁?!倒底要干什么?!发那些东西给我,难道是嫌我过得还不够惨吗?”窦坤轻笑,“陶总,你现在最要紧的应该不是对我发脾气吧?”陶雪瑶一边哭一边骂他,“你不要以为用什么软件弄出个什么音频就能对我怎样,告诉你我不会信的,绝对不会。飞承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呜呜呜……他不是!”窦坤最听不得别人哭泣,拉远了话机,耐心等对方发泄情绪。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又把手机贴近耳朵。外面的雨噼里啪啦地下起来,像是配合着陶雪瑶的发泄。潲进来的雨水打湿了窦坤的鞋,他又贴着墙往后退了一步。“陶总!”他试探着叫了声,对方只是哭泣,完全丧失了理智,于是他又轻声唤了声,“姐姐。”陶雪瑶的哭腔越发浓重,甚至还带着嘶哑,显然在这通电话之前,她已经哭过了。窦坤无奈地摇头,他猜到陶雪瑶对韩飞承有执念,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深,他不禁又冷笑几声,“我劝你找个律师,好好商量下怎么及时止损。不出意外,等下我就把你的号码拉黑了,以后你要再想谢我,我也听不到了。就这样吧,再见!”窦坤懒得和失去理智的人说话,收了线,才猛然发现大雨在短短几分钟内已将近尾声,如小溪一般的水流顺着排水槽哗啦啦地流淌,远处天空被洗得澄澈湛蓝。窦坤低头,把陶雪瑶的号码拉黑,他才不想自己和郝玉琛的假期因她而变得闹心。对于韩飞承那个渣子败类,他根本懒得亲自动手。把他的猥琐劣迹交给陶雪瑶,只要那个女人能稍微理智地分析一下,自然会有无数种对付他的方法。窦坤转着手机,得意地敲响房门。门里,郝玉琛应了一声却迟迟不来开门,窦坤等得有些心急,便轻轻叫了声,“哥哥!”他知道郝玉琛喜欢听他叫“哥哥”,虽然心里早已经把郝玉琛当成小孩子在宠,但他从不吝啬让郝玉琛更开心一些。尤其是每当他叫“哥哥”时,郝玉琛的耳朵尖儿微微发红,又羞涩又享受,特别撩人。郝玉琛一个机灵,紧紧裹着浴袍。他只是因为浑身粘腻,想冲个澡凉快一下,没想到穿衣服的时候,打开行李箱才发现忘了带内裤。都怪前一晚收拾行李的时候窦坤跑过来捣乱,他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于是,他只好光着身子,只穿了一件浴袍给窦坤把门打开。窦坤闻到郝玉琛身上香喷喷的沐浴液味道,立刻躁动起来。年轻人总是容易被撩拨,他看着郝玉琛湿漉漉的头发,浴袍胸前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以及线条漂亮到无可挑剔的锁骨,什么海鲜大餐的计划全抛去脑后。“干嘛,别闹!”窦坤的眼神让郝玉琛心里一慌,他后退几步跳上床铺。于是,那大好的风景便猝不及防从浴袍下摆露了出来,真是要死人了!郝玉琛欲哭无泪地仰躺下来,连连叹气。他其实很享受和窦坤做这件事,只是窦坤这两天没日没夜地折腾他,弄得他都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