绦禾又凑近瞭一点,对著谢灼道:“你又可知晓,我与君上素有婚约在身,你如今横插一脚又算什麽?”
谢灼茅塞顿开,原来这厮是玉涟音的相好?来找他算账来瞭?!
他也算是倒霉,遭此无妄之灾。
但是……
谢灼心中一合算,左右他也打不过妖族的任何一人,不如干脆同眼前之人合作。
不管这少年是何身份,与玉涟音有什麽爱恨情仇,隻要能为自己所用,便都不重要瞭。
于是谢灼收起瞭敌意,对著少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早知如此,我定然不会跟随玉涟音来到此地。”
绦禾一怔。
谢灼趁他愣神,直接抓上瞭绦禾的袖子,真诚恳切地望著他道:“既然你我都不愿意我留在这裡,不如你帮我逃离此地,这样你便能独占你的玉涟音瞭。”
绦禾抿瞭抿唇,他太过惊愕,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甩开谢灼的手。
绦禾思忖瞭一瞬,觉得这委实是个不亏的买卖。
至于或许会惹怒玉涟音?
绦禾并不担心,他本就是妖族七贵族之一的出身,再加上这麽多年跟随玉涟音南征北战,他自认自己在玉涟音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玉涟音不过是一时为凡人所迷惑,他们的联姻是妖族的光荣,玉涟音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
窗外的月光洒入院内,婆娑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朦胧的光影落在谢灼脸上,更衬得他肌肤如雪。
绦禾也不得不承认,谢灼的确……有那麽几分姿色。
他定下心思,不去想那些乌七八糟的,随口问谢灼:“你要我如何帮你?”
小白捂著脸在一旁听著,敢怒而不敢言。
她如坐针毡地绞著手指,隻觉得自己大祸临头,若是绦禾公子当真帮谢公子逃出去瞭,那她们岂不是性命难保。
她们绝对承受不起君上的雷霆怒火。
绦禾也注意到小白存在感过于强烈的视线,随手再施瞭一个法术,将她弄晕瞭。
他再度看向谢灼:“这下,你总可以说瞭吧。”
谢灼不忍地看瞭几眼小白,对绦禾提出条件道:“若是我如你所愿离开此地,你必须设法保住她的性命。”
绦禾冷嗤一声:“假惺惺。”
谢灼很固执地看著绦禾,大有绦禾不答应,他就要在这裡待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绦禾也算是体会到谢灼的棘手瞭。
对他而言,一个妖侍的性命而已,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但他却实在嫌麻烦,不愿揽下这桩差事。
但对著谢灼的灼热视线,绦禾到底还是无奈地妥协瞭:“成,我答应你。她一定会性命无虞。”
绦禾不耐烦地蹙起瞭眉头:“这样你可满意瞭?”
谢灼道:“你在妖界的地位如何?”
绦禾的眼神很冷,看谢灼仿佛是一个外族的细作:“你问这些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