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清被她豪迈的作派唬到,愣了愣,又回头走两步把门锁带上了,才向她走过去。“快坐下。”伍月再次拍拍自己的大腿。事不过三,再说她可要生气了。常晏清听话地侧身坐进她怀里,环绕着她的脖颈安静地闭上眼睛,聆听她沉稳有力的心跳。明天这人就要回去了,不舍这么点温存的时间,哪顾得上闹别扭呢。伍月心疼地亲吻她的鬓发:“还疼吗?”昨晚做了一夜,不知半夜几点,大早上又早起拍戏,多累啊。这哪是人干事啊!呸!禽兽!伍月骂自己。常晏清蹭着她胸膛摇头。常晏清语气里还有些虚软无力:“你怎么过来了,不好好休息。”“嗯哼,来陪老婆。”伍月把人圈在手臂里,玩着她的手指,“酒店里可没老婆。”心疼得无以复加,她诚心忏悔:“对不起,害你伤心难过了。”常晏清又摇了摇头:“我说过了,不是你的错。”伍月低头看她:“你该学着再相信我一点,我是你老婆,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张户口本上的关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这辈子别想甩开我了,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回家的,我得把你关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完完整整地表达了她的忠心。常晏清笑:“那下辈子呢?”伍月也跟着笑:“下辈子也不够啊,我们还有长长的路要走,通往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没有尽头。”“还有啊,我走了,你不会追我吗?只能等着我去追你?”伍月伸手刮她鼻子,“你怎么这么坏呢。”以调笑的语气说出这些扰人心烦的事,听起来有一种释然之感,也没那么难以启齿。常晏清突然就明白过来。她在怕什么离开,小月亮说的对啊,人走了,还可以去追,只要她不去爱别人,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伍月还想要再安慰她两句,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小米怕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事,犹犹豫豫:“常姐…那个…导演喊了。”“马上就来。”常晏清隔着门答道,然后想拆开伍月锁在她腰上的手。“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伍月耍赖皮,紧握着不放,非要讨一个吻。常晏清亲了他脸一下:“乖,我要工作。”伍月努努嘴,不依不挠,亲脸算什么本事,你应该亲这里知道吗。常晏清无奈又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好了。”“好吧。”伍月不情不愿放开她,目送她开门,左转,消失不见,然后和小米眼神对上。她起身也走到门口。小米脸上难掩八卦:“月姐!干什么去!”她丢下一句:“上厕所,别跟着。”写字楼里的路还怪绕人的,伍月找了半天,不仅没找着厕所,还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了。转身刚想要原路返回,突然听到一声娇喘,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估计是有人在这里做着什么好事,她本来不应该打扰的,但怪就怪在这娇喘不像是女声,倒像是男人发出来的。人天性就是好奇的,这一点在伍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鬼事神差停下返回的脚步继续往里走。越往里面,那声音愈发清晰,直到她看到一扇虚掩的门,源头就在那里面。探身从门缝往里面看,两个男人正重叠着,打得火热,喘息连连,激烈无比。咦惹,办事怎么能不关门呢。伍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现场表演,她只是有点好奇两个男人怎么是做的,没有痴汉偷窥狂的意思。观赏了半晌之后,就没意思了,她打算继续去找厕所,里面两男人突然换了个姿势,她便猝不及防看见了下面那个人的脸。我靠!祝天睿!伍月打开厕所的水龙头洗着手,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情,越来越不明白这是什么神发展。我靠!感情祝天睿你是个死基佬?而且还是下面那个?这还在片场就干上了,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呸,渣男,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这要不是赶巧被我碰上了,你还打算瞒多久呢。天意啊天意。可怜沈小溪那个傻子,还一无所知。就知道这傻子早晚要吃亏,最后还得姑奶奶我出马。洗完手烘干,伍月走出洗手间,返回拍摄场地继续伪装工作人员围观老婆拍戏。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回去再跟老婆详细讨论一下该怎么办。祝天睿下午有戏份,所以人一直在现场,伍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确实人模狗样,谁知道脱了衣服是那个德行,藏的有够深。老婆说的没错,外边挑不出来毛病,谦谦君子的作派,长得还周正不油腻,看起来挺招人喜欢,怎么是个衣冠禽兽,专骗直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