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茵忽然有冲动,想将这个字抚平。
沈南笙道:“祝茵,回来我身边吧。不要任性了。”
“我不是任性。我是不想再欠你。”
沈南笙:“那就当是还我的人情,替我回来工作吧。”
“好。”
祝茵的嘴比脑子快,说出来那一刻,她见到沈南笙眉间的川字消失了。
但是仍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抬起手,沈南笙不知她为何如此,一怔,两个人险些出了车祸。
好在只是车有些剐蹭而已。
后面那辆车撞上了他们的车。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开车不看红绿灯?都已经绿灯了,还不走?”
“别说你这车坏了,先说说我这车你怎么赔?”
这是撞上什么人了,祝茵要下车理论,沈南笙让她待在车里。
于是祝茵也就没看到陆流明正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沈南笙却看到了,车门开着,陆流明想是喝醉了,歪坐着,却有一种颓废美。
沈南笙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赔钱走人。
祝茵看他这么快解决,问道:“这么快吗?”
“破财消灾。”
“你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在背后说你冤大头。”
“我不在乎。”
“你有钱,任性。”
沈南笙正系安全带,忽然抬头说:“你要想,也可以。”
祝茵跟他的视线对上,他们俩的视线中间是一缕月华的清辉,从光影的罅隙中浮游而过,像藕断丝连,又像一座喜鹊堆成的拱桥,供牛郎织女七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