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连着剥了三颗,一起放进嘴里。
他含糊不清道:
“三月,几个月不见,你是怎么长到这般高的?”
三月低头去拆桑言小腿上的绷带,一边回答:
“我身上一直有压制狼妖的封印,从狐族逃出来的时候,封印解除后,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绷带解开,桑言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三月换好敷料,又重新缠好绷带。
“再过几天,就能完全好了。”
桑言点头:
“多谢你,三月。”
三月耳朵尖爬起一层红晕:
“桑言哥哥,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桑言歪了歪头:
“忘记谁?”
三月站起身,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
“治愈你心口的伤处,就交给我吧!”
桑言疑惑地盯着三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桑言昨晚喝了酒,现在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桑言盯着三月一股脑跑出去,把轮椅放在床榻边。
他拍了拍轮椅扶手:
“走吧!桑言哥哥。”
“干嘛去?”
“治愈你心底的伤口啊!”
桑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声没有异常啊,哪里有什么伤口。
“三月,你发烧了?怎么净说些胡话。
你看都这么晚了,咱们一起把这话本子看完得了,别到处乱跑!
咱们昨天还遇见了熊的爪印,还是家里最安全。”
桑言知道李三就是三月后,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已经消失不见。
他想就这样,在这里躺平养老,反正也没几个月的日子活了。
桑言手里拿着话本子,翻到昨天看的那一页,躺在床榻上,像只慵懒的猫。
他聚精会神盯着话本子,直到话本子被三月抽走。
“桑言哥哥,你不能这样麻痹自己啊!
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掉进了失恋的漩涡里,一直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