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站起身,正要离开,桑言扯住傅玄野的衣袍下摆。
“我今天要出去。”
傅玄野眉头不悦地皱起:
“哥哥需要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侍从,不必亲自去!”
傅玄野语气冰冷,好似没有商量的余地。
桑言裹着毯子坐起来:
“我不要什么东西,就是想出去逛一逛。”
傅玄野视线下移,意味深长的道:
“哥哥这副模样出去?”
桑言顺着傅玄野的视线低下头,薄毯下的身子,能看到大片青紫的痕迹,还有鲜红的牙印。
桑言抬起头,瞪着罪魁祸首的傅玄野。
“我会戴好头纱。”
桑言嘴唇泯紧,一脸认真地瞪着傅玄野,和他黝黑深邃的眸子对视。
仿佛凝望着深渊一般的恐惧感,让桑言脊背发寒。
桑言咬了一下舌尖,刺痛的感觉让他脊背挺得很直。
“还有,我讨厌被人像畜牲一样关起来。
如果我下定决心离开,你是关不住我的。”
桑言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房间里的空气凝滞住了,氧气变得稀薄,桑言呼吸困难。
傅玄野沉默地看着自己,他眼底的神色复杂,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桑言回想起梦里暴戾的傅玄野,他说:
“反正你喜欢跑,手和脚都别要了吧!我会好好照顾哥哥,不让哥哥受一点委屈的。”
傅玄野重新坐在桑言旁边,好似变了一个人,充满压迫的眸底,柔情似水。
他看着桑言,深情款款道:
“哥哥不是畜牲,是师弟最珍视的人,哥哥值得世间最好的聘礼,师弟会好好准备,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聘礼!
傅玄野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桑言还是不明白傅玄野为何会喜欢自己。
桑言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身上没有任何特权,若是傅玄野将他关起来,他是逃不掉的。
只有等半年后死去,从这个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