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有名没名的人都来了。
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他桑言一世英名,可丢脸丢大发了。
但明日就是开宗大典,他这个主事不露面,将一切事务交给旁人,桑言也很过意不去。
可若再进去求傅玄野把这印记抹除,恐怕难上加难。
桑言面颊还残留着余热,他可不想再面对傅玄野了。
桑言手中凭空多出一顶面纱,他戴在头顶,朝主殿走去。
还没走进就一片人声鼎沸。
桑言还是第一次,在问天宗看见这么多人,人头窜动,密密麻麻。
若是有密集恐惧症,一定要当场撅过去。
肖鹰跟过来,和桑言汇报近期的工作,接人待物。
桑言一头扎进去,忙得昏天黑地。
时间一晃而过。
桑言处理完今天的工作后,抬头一看,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夜已经深了。
桑言锤了锤酸痛的脖子,再次核对了一遍明日大典的流程事宜。
确认无误后,才合上册子。
繁琐的事务缠身,桑言早已忘却晌午,和傅玄野之间的摩擦。
如今大脑闲下,那让人面红耳赤的触感,再次涌上心头。
桑言不自觉摸了摸脸颊上的牙印,只觉喉咙有些燥热。
他一整天都没有取下面纱,对外只称感染了风寒,担心传给其他人。
虽然问天宗才刚成立,但有傅玄野这个天下第一剑圣坐阵,也没人敢对问天宗不敬。
虽然有修士看桑言的视线颇为不爽,觉得他目中无人,很没有礼貌。
但桑言也没办法。
桑言本想在主殿待着,就算回去,也睡不了几个时辰。
他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哪怕一点点,都会爆炸的。
桑言把头埋进一堆贴子里,烦躁地哼唧一声。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用手背盖在眼睛上,透过缝隙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太圆了,似乎在催促着桑言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