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便由蓝嬷嬷扶着,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内殿的方向,这才随宫人去了隔壁侧殿。
关上房门后,皇后再也忍不住,狠狠拿起身边的茶盏,砸在地上。
茶盏粉碎,瓷器四散。
门口宫人警惕的看了眼外面。
蓝嬷嬷连忙道:“皇后娘娘息怒,皇上那边还有人在外头。
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怕是对您有成见。”
皇后的眼底尽是阴郁:“他从未信任过本宫,本宫还怕他多一分怀疑吗?”
想到这么多年的委屈,姣好的面容因愤恨而扭曲:“嘴上说的好听,怕是巴不得太子死了才好。
好给他的那些儿子们腾位置!”
蓝嬷嬷急忙劝阻:“我的皇后娘娘啊,这话可切不可乱说。
太子殿下是您与陛下的第一个儿子,还是嫡长子,他怎能不疼?”
皇后冷笑,坐在椅子里。
因为用力,捏着把手的手背青筋凸起:“呵,嫡长子?
他怕是最恨的,就是这嫡长子吧!
恨不能上次琼林宴遇刺时,太子就当场毙命!
若非这嫡长子,他又何必要受江家恩情掣肘?”
“皇后娘娘,息怒啊。”蓝嬷嬷急的不行,时不时的看眼门口,就怕有人凑过来。
吩咐宫人盯紧点,便将皇后往内殿拉。
索性皇后说出这些后,仿佛发泄出了一部分情绪,稍微回笼了一些理智。
但并不肯去内殿,只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眼底的憎恨,仿佛淬毒。
好一会儿,才松懈手劲儿,开口道:“可知江嬷嬷去乾清殿遇见了谁的阻拦?”
门口的一人道:“娘娘,是白姑姑呀。”
皇后也想起来了,随即愤恨道:“真是贱人,死都死无全尸,还留个眼中钉在这儿。
二十余年了,总是关键时候坏我好事!”
蓝嬷嬷担忧道:“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太子的毒,若是叫不来那宁荣县主,太子当如何是好?”
皇后眼神沉沉,一阵咬牙切齿,在心底做一个两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