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圣上!”厉王妃第一个提出质疑。
“怎么不可能?”长公主反问,跟着掏出玉牌,“这是凭证,见此玉牌如陛下亲临。”
一下子,屋内外所有人都弯下了腰,山呼万岁。
厉王妃眸色一变,也不得不跟着弯腰挺直的腰板。
心说,这敬侯与敬侯夫人不是已经进宫去讨说法了吗?
怎么公道没有讨回来,人也没有回来,长公主却来了这一出?
事情发展至今,她们的计划该如何办?
敬侯夫人行礼之后急急追问:“那我婆母和我们侯爷呢?”
“哼!”长公主露出冷笑,“老太太与敬侯颠倒黑白,诬告献王妃,藐视皇族,罪不可赦。
但念在敬侯正承受丧女之痛,一时糊涂,所以只罚了三十板子。
至于许老夫人,挑唆门下子弟犯错,为老不尊,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念在其年事已高,受不得刑法,便只罚跪宫门外一个时辰。
二十仗,敬侯主动代为受过。”
敬侯夫人听得这话,只觉眼前发黑,几乎晕过去。
但勉强撑住了,掐着来扶自己的丫鬟的手,颤声质问:“圣上怎能只听献王的一面之词?也不传唤人证,就直接下令处罚?
我们,我初儿明明是枉死!”
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往厉王妃的方向勾。
厉王妃唇瓣动了动,却是没有开口。
陛下居然直接判了?
真是没有想到,陛下倚重凤翎御与定北侯府到这种程度……
长公主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厉王妃,嗤笑:“那日人多繁忙,陛下怕本宫忙不过来,所以遣了白姑姑来协助。
新房内发生的事情,白姑姑也是人证之一。
贵府还未出人命案子,白姑姑与纪都指挥使就已经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始末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了陛下。”
“什么?”敬侯夫人愕然。
白姑姑是谁?
那是跟在夏帝身边多年的老人,权限不如魏公公。
但其等于夏帝一个耳目,比魏公公的话语还得夏帝信任!
长公主继续道:“哪怕你们如此构陷污蔑献王妃,但念在惠王嫂的份上,献王妃不予追究。
但她与献王殿下新婚燕尔,实在不方便来府上。
所以,就让本宫代为宽慰一句‘节哀’。
陛下让你们以后好自为之,不要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再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