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低落的颔首:“奴婢正常走着,那宫婢端着瓷盅就从拐角冲出来。
还是奴婢反应快,让了一下。
不然的话,估计要烫身上了。
她若是靠着里面走,便怎么都不会撞到,那路挺宽敞的。”
“真的太过分了,端着那么烫的东西,怎么敢走那么快?分明就是故意!”莹夏忍不住压低声音说。
“这也没有去哪儿啊,不过出门出了个恭而已。
对方就能见缝插针?!
就因为咱们县主没有去给太子治病吗?”
暗骂这宫里的人算计起人来,真是心狠手辣!
这可比淑容郡主抬起来的鞭子狠毒多了,接都没法接。
说着说着,莹夏心疼红了眼:“空手接白刃都不一定有这严重,这烫伤最难好,而且肯定是要留疤的了。”
“当心隔墙有耳。”秦氏提醒。
莹夏便没再说话,擦了下眼眶打转的泪花,给知春将衣袖卷了起来。
知春看她这样,反而安慰道:“别哭,我没事,总比烫到主子们强。”
秦氏叹口气:“傻姑娘,烫到谁都不好!
等晚些时候,我想办法让人送你回府里养伤。”
知春唇瓣动了动,想说自己不想回去。
可是看着自己一阵阵发疼的手臂,知道自己留下已经不能帮助夫人小姐什么,说不定还会添乱,只好垂了头。
顾云眠帮着检查一遍,让莹夏带知春去隔壁下人房休息。
吩咐等烫伤药送来后,让她过目再给知春用。
这才打量了秦氏一番:“娘,您刚刚出去,那宫婢可有借机碰触到您?”
秦氏想了想:“就是刚才拽了下我的裙角。”
而后诧异:“难不成,这都能下毒?”
顾云眠看了眼秦氏腰间的香囊:“这香囊您一定随身带着,不要离身上。
有任何不适,一定及时告知女儿。”
秦氏想起顾云眠之前跟他们解释过这个香囊的用途,当即点点头。
二人未曾看见,一只蚂蚁大小的虫子,藏在秦氏的腰线衣物皱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