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之心下稍松,赶紧对暴怒的安二爷劝道:“世伯您先息怒,奔波了半日您也辛苦了。
您先去歇歇,让晚辈来劝劝文远兄。”
安二爷正在气头上,害怕这逆子趁着自己不在,回头就去给长公主送银子,并不大乐意离开。
这时门房来报,说族老们来了,安二爷只好去接待。
宋铭之将安文远拉到后花园,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可是你千万不要一时意气用事,从而葬送自己所有。”
少了安二爷的吵闹,安文远此时也稍稍冷静下来。
抽回了手,忍着眼眶里的热意,摇头道:“铭之兄,你有所不知。
你不要听我爹瞎说,是我们,我们对不住长公主……”
宋铭之眸光一闪:“这,此话怎讲?”
安文远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不过,还是对宋铭之简单说了经过。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宋铭之与自己有同窗情谊。
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多少人避自己如蛇蝎?
不落井下石已是难得,宋铭之却一直忙前忙后帮自己暗中打点。
“我娘她……”应该是不无辜的……
宋铭之当听到长公主前后在宁国公府二房以及二老身上的花销时,惊得心肝乱颤。
这般惊天的花销,长公主当年的陪嫁究竟有多少啊?
才敢这样任由这些人糟蹋?
难怪,难怪辰王殿下让他抓紧安文远这个废子不要放。
宁国公府二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都在长公主身上啊……
而且刚才安二爷进门说什么?安文远想还五十万两?!
待安文远沉痛的说完,宋铭之许久都未曾回神。
安文远只当宋铭之夜瞧不起自己了,脸上难掩羞愧,艰难的垂着头道:“多谢你之前帮我,之前不知详情,是我愧对铭之兄你。”
“你就真的信了长公主的话?”宋铭之总算回神。
安文远一愕,不解的看向神情激动的宋铭之。
“你怎么敢肯定,她这些年不是故意捧杀你们二房,等的也就是今日绝杀?”宋铭之又问。
安文远一怔:“何以见得,铭之兄,你你为何这样说?”
宋铭之认真的看着他:“顺平郡主,她不是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