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是她从中作梗。
遭受眼神攻击的顾云眠顿觉莫名其妙。
凤翎御眼神冷漠:“侧太妃是主母?你将本王母亲惠太妃置于何地?”
江怀清一愕,张着嘴,无法回答。
凤翎御却是直接冷声下令:“来人呐,将这个对本王故去母妃不敬的庶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如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此话一出,江怀清吓傻了。
包括另外两个江家姑娘,也都白了脸,这哪里是在责罚江怀清?
分明是在打侧太妃的脸啊!
加上凤翎御的话,没有人敢吱声,眼睁睁看着江怀清被拖到一边挨板子。
江兰心与江彤心急的不行,忍不住求到凤彦启与江玉心跟前:“玉心妹妹,你帮忙求求献王殿下吧。
这,这当众行刑,丢的可是咱们江氏一族的脸面。”
江玉心眸光微动,叹了口气。
还没开口,身边的丫环蕊儿就先一步说:“你求我们十姑娘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十姑娘还没你们跟献王殿下的关系亲近呢!”
这“亲近”二字在此时听来格外讽刺,江兰心都被气红了脸。
却又明白,虽然大家同为江氏。
但自家族里一个姑娘嫁给惠王为侧妃,一个嫁给惠王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而后随着长子登基为新帝成为皇后。
那之后,就分裂成了隐隐对立的两派。
皇后那一支,受皇后照拂,越来越好,是正儿八经的皇戚。
为了选个江氏嫡出的太子妃,宁可让太子一直等着族里这一辈的十姑娘长大及笄。
侧太妃这一支,因为凤翎御的冷待,尴尬艰难。
今日这一闹,他们感觉后面根本无法在盛京抬起头了,她们还想在盛京这繁华地择婿呢……
江彤心想到这里,泪汪汪的看向凤彦启:“彦世子……”
凤彦启勾唇淡笑:“江二公子对先惠太妃大不敬,三十板子不算多,本世子也爱莫能助。”
江彤心脸色一变。
凤彦启轻叹一声,无奈道:“众所周知,侧就是侧。
正妃哪怕不在,王室可以再续弦,却不可将侧室姬妾扶正。
而王府由惠王妃嫡子献王殿下继承,父辈的其余姬妾,有子女的当随子女迁出王府另外开府。
没有子女的,也会安排出府荣养,或者送去皇庙。
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侧妃能够越过正妃,声称主母,还代掌嫡子府中中馈的。
自己不懂规矩不要紧,又怎可无知妄议,当众质疑献皇叔?”
“可是……”江彤心眼神闪烁,很想说,侧太妃是不同的,那到底是献王殿下的生母。
他们也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族亲啊!
凤彦启笑着看了她一眼,修长的食指比在自己唇瓣:“嘘,献皇叔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回头好好照顾你们二哥便是,你们求了无用,这娇软的身子可禁不住打。”
江彤心原本发白的脸蓦的一红,羞涩的垂了脸,只好轻轻应了一声。
凤彦启的眸光又落在江兰心脸上,江兰心一怔,心说:彦世子这是特意在关照她?
凤彦启又压低声音说:“而且,惠太妃不仅仅是献王殿下的嫡母,可也是陛下亲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