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清傻愣在地上,又听着周围百姓议论,大约明白了事情经过——
镇南侯府二公子与镇南侯相继被刺杀。
侯府主母都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了。
苏幼璃一个千娇万宠的明珠,又如何承受得住?
今个家里几个逝者刚刚出殡,苏幼璃便趁着人不备,跑到江边来寻死。
江怀清觉得自己倒霉,却是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事情换成任何人,都可能疯吧,何况一个小姑娘?
所以苏幼璃的种种不合理行为,都因为这些加持而变得可以理解。
这边并没有僵持多久,镇南侯府的人就将昏迷的苏幼璃扶上马车。
殊不知苏幼璃刚上马车,就睁开眼睛默默流着泪,眼底满是不甘与愤恨。
丫鬟在一旁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吱声。
苏佑堂也没刁难江怀清,只客气的问了其来历。
江怀清本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
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身份,期间忍不住往凤翎御的方向看,指望他能够出面为自己解围。
然而凤翎御就一直站在画舫上看戏,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们。
苏佑堂听说江怀清来自陵州江家,表情很是意外,不免也看向画舫处的凤翎御。
“原来是献王殿下的亲戚。”苏佑堂说。
凤翎御淡声开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不是本王的亲戚,都不能改变这铁律。
你们两家的事情,自行处理。
若是处理不清楚,该按照什么程序走,就按什么程序走。”
苏佑堂一愣,江怀清满脸焦急。
凤翎御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翎御不给他做主,镇南侯府逼着他娶苏幼璃要如何是好?
怡安郡主那边要怎么办?
苏幼璃的身份不可能给自己做妾,怡安更不可能!
献王府这是想反悔悔婚?
江怀清一下就急了!
苏佑堂都看出了江怀清的焦急,但这不是他关心的。
按照自己的意图,跟着问道:“敢问江二公子如今落脚在何处?届时要到哪里找你商议后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