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场面彻底安静下来。
就连翟夫人,都闭紧了嘴巴,没敢再说什么。
凤翎御看向远处的坐席:“许府尹,你先问经过吧。”
许敬淮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凤翎御拱手应是。
跟着叫了各路证人上来,再次询问了事件经过。
云青韵与苏令笙作为顾云眠这边的时间证人,被分别安置在了宴席回廊外的两处凉亭里。
考虑到给镇南侯府与护国公府留体面,凉亭落下帘子,由京兆府安排人去问了证词。
大约一刻钟后,许敬淮禀报道:“禀献王殿下,事情经过已经问清楚了。
没有人证明,是顾小姐指使了宁国公府的丫鬟叫走了南县主。
而且,顾小姐也不具备作案时间。”
淑容郡主一下站了起来:“没有人证?那是谁指使的?那个叫走我鸢儿表姐的婢女呢?”
许敬淮没有回答淑容郡主的话,而是道:“将婢女秋菊带上来。”
很快,就有两个护卫押着一个婢女上来。
淑容郡主立即喊道:“就是她——
我问你,是不是顾云眠让你叫走的南县主,再将她推下水的?
你老实回答,你们是不是想害死南县主!”
婢女秋菊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慌,颤巍巍的道:“奴、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淑容郡主像是抓到了顾云眠的把柄:“什么叫不记得了?”
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顾云眠,大声质问:“今个这儿这么多人,你是不是被顾云眠给威胁不敢说实话?
你放心好了,你只要照实说出来,我厉王府保你无事,并且监督京兆府将恶人绳之以法!
你要不说,那你叫走南县主,又企图害死她,死罪难逃!”
很多人下意识看向厉王,却见他与厉王妃都是默不作声,没有制止淑容郡主的意思。
便是铁了心要治顾云眠的罪,不给凤翎御面子。
而凤翎御也没有制止淑容郡主有些咄咄逼人的逼问之法,让人捉摸不定他在想什么。
“说啊!”淑容郡主见秋菊只是抖,已然不耐烦。
秋菊一个哆嗦,满脸惊恐。
许敬淮皱眉安抚:“你只需照实说出你今日经历即可,不必害怕。”
秋菊这才哭哭啼啼的开口:“奴婢,奴婢只记得上午从厨房端了糕点往宴席走。
再、再醒神,就站在水榭外的树林里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奴婢脑子里一片空白呜呜呜……
奴婢以为大白天撞鬼了,吓得腿脚发软,而后请了假回了院子。
才回去没有多久,就听说府里发生事情,在到处抓人。
奴婢害怕,不确定是不是又闹鬼,就、就躲到了床底下……”
秋菊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顾云眠听得一半,眼神就在场上找寻。
果然在一个角落席位看见了姬无尽与庄十二。
今日长公主宴会,辰王有伤不能来,大约是派了这两人来做代表。
婢女的话听来荒唐,但顾云眠知道,这对于深谙蛊术的姬无尽而言是小菜一碟。
顾云眠还想到之前从青萝身上抓到的那个蛊虫,若是她没有及时发现。
到时候青萝忘记了什么,或者多出奇怪的记忆,她怕是要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