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没有当众甩脸,是给明府体面,不是给你们留脸了。”
“你怎敢如此?”淑容郡主有些不可置信。
以前顾云眠从来不敢这样跟她讲话,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讲话。
顾云眠道:“本妃好歹是你长辈,你如此无礼,才叫以下犯上。
这满京城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蛮横无礼之人。
若非仗持祖辈庇荫,你这样的,到哪儿都难登大雅之堂吧!
今日是明府大喜的日子,本妃不想跟你们做口舌之辩,还请厉王妃管教好女儿。
不要扰了主家喜宴!”
淑容郡主却只听进去了一句:“你,你说谁难登大雅之堂?”
而记忆之门歘的打开,她突然就记起第一次见顾云眠。
当年,她听说表哥订了一门亲事,在家哭闹许久无果。
后来,就让父母去查表哥南离夙订的是哪一户人家的女子。
一听说是什么定北侯府,她还觉得门户不低。
再细打听,知道定北侯是泥腿子出身。
靠命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才一步步封侯。
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他的女儿岂不是村姑?
村姑怎么配得上她表哥?
后来她想方设法,央求了表哥带顾云眠过府,好见一面。
第一面,她就嫉妒的要死。
她记得当时嘀咕过她一句:“长的好看有何用?
到底是泥腿子出身,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当时的顾云眠还不大,但是仪态方面也都已经很好。
不说的话,真以为是世家娇养大的贵女。
时隔几年,顾云眠却是当众将这评价还给了她。
而当年她除了那些话还说了些别的,被顾云眠阴了一道,到南离夙面前告了一状。
她委屈死了。
而今顾云眠当众这样说她,淑容郡主怎能忍?
至于旁人的眼光,她丝毫没有看见。
或者说,她堂堂厉王府淑容郡主,才不会在意那些下等人的眸光!
顾云眠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淑容郡主但凡懂点事,就不要再胡搅蛮缠。
不给你自己留脸,也给明府留点体面。
本妃不想理你们而已,多大的事儿?
明家大小姐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不要给人搅和了。”
说罢,抬步往外走去。
淑容郡主一肚子火,追上去一把扯住顾云眠的手臂:“你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