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却是拍案而起:“照宋太傅这样说,那宗人府又有谁够格?
这就是县衙断案,也没有听说需要老爷亲自动手的说法。”
宋太傅眉头皱起,看了顾长远一眼,暗道一声莽夫逞勇。
场面一时安静。
顾长远直接道:“没有人敢打,那老子来!
厉王爷你要是个怂货,便也别在这杵着做狗熊了,谁犯的错谁来承担。
老子打熊孩子,可有一手,亲儿子都打的下不来榻过!”
顾岚泽支着下颌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坦然接受众人同情的视线。
而矛盾顿时又指回脸色发白的淑容郡主。
厉王目眦欲裂,狠狠瞪着顾长远,大声吼道:“都让开,让他来!”
“王爷!”厉王府的护卫却是不肯,个个眼睛发红的护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瞪着江六灵。
正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声音传来——
“也不必劳烦将军动手了,让属下来吧!”
众人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身着盔甲,正步伐稳健的走来。
大汉年约四十,面上一道疤痕自眼角划到脸颊,深刻而醒目。
哪怕是陈年旧疤,也能想象得到当初受伤时的凶险。
他的身后跟了十几名将士,皆是身着黑色胄甲,一路行来摩擦出森然声响。
外围宾客一时摸不准情况,皆大惊失色,纷纷避让。
“顾冥河!”顾长远满脸惊喜。
而在场众人皆惊,长公主的脸色也有些微妙:“顾冥河此时不是应该守在西北吗?”
说话的时候看向凤翎御,却见凤翎御神色淡淡,唇瓣挂着高深的笑意,一点也不意外般。
厉王对来人也不陌生,不由得惊问:“你怎会在此?”
顾冥河,顾长远麾下第一大将,担当副职。
于顾长远回京之后,带领二十余万兵马镇守边关,无召不得离。
如今他不仅出现在盛京,还这副着装,可见不是避着人回来的。
顾冥河直接走到顾长远面前,拱手朝顾长远道:“末将遵大将军令,率领一万精兵押送通敌叛国罪臣入京。
幸不辱命,人已经送进内廷司由陛下亲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