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濛坐了起来,“你都想这么长远了啊?”
裴述拿手指弹她额头,“你是整日待在府里相夫教子变傻了吗?你说,我说的哪个字不对?”
“从一开始就不对。”
周濛又陷进软枕里,“黑羽军不会打进洛阳城,元致也不会在中原称帝,这两点你都是错的。”
裴述微微眯眼,周濛却笑起来。
“你可真是阴险狡诈啊裴老三,拿话诓我对不对?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元致这人呢,我跟他也没你想的那么熟。周劭一心让我跟着他,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嫌我傻就别来套我的话,我谁都不信,就信周劭,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裴述“哼”了一声,语气又放软了,笑得狐狸似的,“好好好,你信他一个胡人,到时候有你哭的,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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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周濛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把裴述的挑拨离间放在心上,可是逮着机会见到温如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起了黑羽军最近的动向。
温如一脸无辜,“你又没让我去打听,你想知道黑羽军的事,不会自己去找你枕边人问啊?黑羽军都听他的,谁能比他更清楚?”
又白眼,“你以为我做这种事不花银子的啊,你以为银子很好赚啊?”
周濛咳了一声,“……我和他分房睡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为什么啊?”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有必要了,建武帝父子大权旁落,元致在洛阳已经没有太多掣肘,她没必要再为他做遮掩了,甚至他现在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正名,澄清他是元致而非元符,都全然看他的意愿而已。
温如一阵唏嘘,周濛把她拉回正轨,“你还是帮我去探探黑羽军的动向吧,银子你要多少,我有。”
“啧,有食邑了就是阔气啊,”温如围着她笑道。
“回头你先支个五千两给我如何?不让你吃亏,我现在就预支给你一个重要情报,京城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呢。”
周濛对消息感兴趣,可开口就五千两……
见周濛抠门的样子,温如道,“才五千两就舍不得了,真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