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本能缩了一下,像是挽留一般咬着他的指尖直到他离开,疼痛散去些许只剩微麻的不适应与温热的黏泽。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梁喑低头一下下吻走他的眼泪,轻声哄道:“是害怕还是不想要,别哭,告诉我。”
沈栖转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对不起。”
梁喑心尖一软,“是我没等你准备好,怪我,是我太喜欢你太想要你。”
梁喑把人抱在怀里,这才发觉他眼角全是泪,整个脊背上也全都是冰凉的汗。
他忘了,沈栖才十八岁,还很小。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不懂情爱,虽然嘴上说了要可心里大概是不懂的。
“我不碰你,是我不好、没等你真的准备好就要你。”
沈栖听着梁喑克制而压抑的嗓音有些难受,“对不起,您、您是不是很难受?”
“嗯,有一点。”
这哪是有一点,这分明是要疯了,沈栖觉得他声音都像在咬牙切齿。
怎么办?
要继续吗?继续的话,刚才的疼痛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这次梁喑允许他说停,他敢肯定如果再来一次,什么安全开关都不会好用。
梁喑肯定不会准他一口气说两次不行,让他连续两次阵前收兵。
房间寂静,沈栖脑袋里又晕又清醒。
他想先爬起来,可身上没劲儿,只好先把分到两边几乎僵硬的腿收回来,猝不及防碰到梁喑的西裤,踩到了不同寻常的温度与弧度。
一声短促沉重的气声在黑夜中突兀响起,像是一枚新的开关,倏然打碎了岌岌可危的现状。
理智轰然倒塌,火苗冲天而起。
沈栖脚腕一热,下意识“啊”了一声。
一只滚烫的手严丝合缝地攥住他的脚踝硬生生拽回去,压在了他刚刚踩过的地方。
沈栖脚背一僵,屏着呼吸不敢看也不敢动弹,骇然道:“梁、梁先生……你做什么……”
“我答应不碰你,但你不能让我死在这儿是不是。”梁喑握着他的脚踝,往刚才踩过的地方压:“要么你帮帮我,要么让我进去冲冷水澡,我都听你的,你说我怎么办?”
“别……梁先生我不会……”
梁喑抓着他的脚腕,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急切与渴求,“我教你,我会一点点教你,不会不要紧,我教你,从头教你。”
沈栖听着他满是欲望的嘶哑嗓音,被强行握着的脚踩回西装裤上。
只要一想到规整的布料下面是什么就臊得他几乎全身都要红起来。
“试一试好不好?宝宝,我会教你。”梁喑握着他的脚腕往旁边一压,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不会用脚,先学用手,学不学?”
沈栖怔然,接着就猝然瞪大眼睛狠抽了一口气:“梁、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