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栖醉得厉害,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说:“我要……”
梁喑胸腔发涨,像一个耐心又心急的猎人,“要什么,说清楚,你想要什么。”
择木而栖(六)
沈栖不断往梁喑脖子里蹭,也不知道是真的醉深了还是故意磨人,就是不肯说。
梁喑再想听他说也不能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干耗,便把人塞进了车里。
司机小跑过来拉开车门,等梁喑上了车才回到驾驶座,“梁总,回家还是去酒店?”
司机跟梁喑久了,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梁喑抬头瞥了他一眼,笑骂一声:“你倒学会这一套了,行了,去酒店吧。”
梁氏的酒店顶层不对外开放,梁喑工作忙,婚前也不怎么回家,对半都在那儿对付。
沈栖在路边不肯说,上了车却开始不断扭动扯自己的围巾说热。
梁喑抬手给他拿掉,司机已经很有觉悟地升起了后座挡板,给两人留出空间。
梁喑心热难熬,握住沈栖的手把人往自己一拽,低下头。
“唔……”沈栖双手被人贴着指缝交扣,微微蜷起来与他交握。
梁喑攥到婚戒,指尖更加用力地扣紧,连带着吻也变得凶狠。
沈栖倾身在他怀里,脆弱地仰着头用一个极度柔顺的姿态,任由对方夺走他的呼吸。
梁喑这次没有提醒他,只是用舌尖一下下地点沈栖就已经知道张口请他进来,比平时连哄带骗的样子要乖很多,也主动很多。
“怎么今天这么乖了?”梁喑总不能在车上要他,亲了一会便松开,拍拍他的腰把人拉正了坐好。
沈栖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仰起头还要亲。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明明灭灭地落进来,将沈栖那双异瞳映衬得漂亮又勾人。
梁喑捏着他的下巴转开,压着嗓子警告,“别着急。”
酒店距离不远,算上堵车十分钟也到了。
梁喑把人横抱着上了楼,单手托着他另一手刷开门锁。
沈栖还是不太安生,靠在他肩上皱眉喘气,一副酒醉难受的样子。
“梁先生……”
梁喑进了门就把人压在了墙上,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找他的耳朵,“醒酒了么?”
沈栖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但大脑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慢吞吞地蹭着他的脖子,“太近了……”
“不近。”梁喑贴着他的耳朵,尽管他已经血液直往下走,但还是耐着性子要刑讯沈栖,“你喜不喜欢我?”
沈栖脑袋发蒙,晕晕乎乎地感觉被人扯掉了围巾脱掉了厚外套。
脖子被人用指腹碾着,耳边也朦朦胧胧地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