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掀起眸子朝沈初夏望过去,就这一眼,沈初夏的腿就软了。她咬着唇,眼泪倾泄而下,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中。苏寻看着沈初夏泪如雨下的模样,蓦地想起来一件事:“不,你不是一直拿着杯子的,在收工的时候,金惜梦去找过你,她有没有时间动手脚。”沈初夏惶恐至极,脑中一片混乱,她脱口而出:“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她只是想给你送耳环,她在我面前举了一会,另一只手有没有动作,我不知道。”君亦初冷睨着沈初夏道:“刚才为什么不说。”沈初夏绷紧了神经:“我……我没有想起来。”君亦初抬脚走了。“不怨你,别哭了。”苏寻见沈初夏哭成了泪人,有点不忍。沈初夏哽咽道:“不,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才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是我害了你。”苏寻想下床,温璟突然冷声道:“坐着!你,出去哭,哭够了再进来!”苏寻的身子一僵,沈初夏更是被吓得蓦地闭上了嘴,战战兢兢的出去了。“这件事让人防不胜防,初夏她……”“苏寻,一味的纵容和溺爱不是好事,她是你的朋友,但更是你的盟友,你手中刀的软硬随时能决定你的生死,这个局就是在向你示威,懂吗?”温璟凌冽道。苏寻缄默了。是,这次整个局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若是苏寻这次揪不到给她下‘毒’的人,那以后这样的事会极度频繁。那人就藏匿在她身边,利用她最亲近的人来给她捅刀子。如果沈初夏不是她特别信任的人,那这次,罪名就结结实实落在她头上,无力挣扎。被人暗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抓不到她的一点点把柄。到底,是谁!好一出苦肉计很快,君亦初就把金惜梦带来了。金惜梦在进门见到温璟时,眸光有那么瞬间的凝滞。温璟的气场让她的脚步顿在了室中央,即便君亦初提醒过她,温璟在这里。但真正面对温璟时,那种恐惧是无法克制的。她并不敢直视温璟,似乎是强忍着害怕,低头柔声道:“听……听说……温爷有事问我。”君亦初对从门外进来的沈初夏道:“你问。”沈初夏用力的吸了口气,抬眸看向金惜梦道:“昨天你来给阿寻送耳环,有没有碰过车后面的保温杯。”她问的过分直白,让苏寻眉心不自觉的动了一下。温璟说的不错,沈初夏还太稚嫩。“什么……什么保温杯。”金惜梦一脸茫然,眼中闪着狐疑。“除了你,没有人能接触过,你还不说实话吗!”沈初夏愤愤道。金惜梦拧起细眉,清秀的脸上尽显无辜:“我连你问的杯子是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更何谈说不说什么实话。”苏寻开口阻止了沈初夏的继续追问:“金惜梦,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是费解。”金惜梦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苏寻,柔声道:“阿寻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苏言竭……很亲密的人吧。”苏寻单枪直入,淡淡道。金惜梦目光一紧,肉眼可见的紧张了:“阿寻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你不觉得疲乏么?苏言竭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你讨好我抱着什么心思倒是展露无遗。”苏寻倚在床头上,侧目慵懒的看着她道:“你内心看不惯我,却要讨好我,还要做的明目张胆,你在剧组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时也一并让人觉得我难伺候,你明知道洛倩影最看不惯你这种小人行径,看不惯我结党高高在上,偏偏要将这种事做到极致,特别是在她能看到的时候,你当我傻?”金惜梦手指不自觉的轻颤起来,她兀自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你故意把我和君亦初的事情夸大说给剧组的人听,为我鞍前马后时又煽风点火,你想……干什么呢?”苏寻的嗓音陡然凌冽下来。“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金惜梦想狡辩。“罢了,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还不足以让我对你出手,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我昨天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苏寻蓦地提高嗓音冷冷问。“没有,我……”金惜梦刚开口,看见苏寻的笑意陡然心凉了半截子。苏寻唇角勾起,冷艳至极:“没有?而不是,什么事吗?据我所知,我的事情就目前为止还处于保密阶段,你是从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