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淡然,似乎说着的是别人的事,“九千岁又如何,在熙和帝面前一旦提及到了某些方面,他总是无比自信。
而男人一旦自信了,所有事情都变得好办。你猜那会在殿中他拉着我在说什么?”
“说什么?”
“如何御女的房中术。”
凌渊转过身将手中的那朵蔷薇簪进了姜越发间。
他好像看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发出了感叹:“真美!”
姜越沉默了。
凌渊无论如何表现的不在意,他都不可能真的不在意。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能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熙和帝看着是同凌渊说话,但一个健全男人对不健全的男人说这些就只能是炫耀,是自夸,是调侃,是侮辱。
而这些,凌渊都受着了。
“明天见。”
凌渊语气轻松,他簪完了花转身欲走,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姜越敛了敛自己的心神,方才一瞬间她懂得了凌渊承受的一切,眼神里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怜悯,但是凌渊点醒了她。
凌渊是赵国九千岁,他不需要怜悯。
富贵险中求
在姜越去了赵国一月后,萧禀带兵杀进了萧国皇宫。
一万兵马从边塞到青阳城一路上均如入无人之境。
青阳城巡防营左营的守将裴元在三日前就接到了有大批兵马向京城方向来的消息。
“北边有大军移动,方向似乎是京城。
我营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兵马调动的信息,恐怕来者不善。将军是否要早做准备?”
副将捏着前方传来的消息眉宇紧皱,那大军虽没打任何旗号,但有不少人看到了熟面孔。
这大军里面有不少中高级将领都是三皇子的亲信。
皇子带兵来到京城还能做什么?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萧国的天恐怕要换了。
副将愁眉不展,身为人臣,守护京师是职责所在,皇子造反他们没有不出兵的道理。
但若是阻拦
如今的萧国乌烟瘴气成什么样子大家都有目共睹,换换天似乎也不错。
何况若是三皇子那情况就更糟了,京师之中的将领无论多么昏庸腐败纵情声色,但萧禀待在京城的那几年大家都将这位三殿下的带兵能力看在了眼里。
跟三殿下对上,没有成倍碾压的兵力,无论如何都是以卵击石。
听着副将的禀告,裴元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