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房子盖的离村民家都不近,不然还要打扰到他们睡觉。
第二天顾远他们进城时,特意看了一下他们到底去没去开荒,发现一晚上过去,终于是想通了,每家每户都少了几个人。
路过舒家附近,顾远捏了捏舒景川的手,提醒他到了。
舒景川往那边看去,只有舒母和舒雨柔在家,蹲在地上不知道看不清楚在干嘛。
门大开着给屋子通风,舒文远还有另外两个弟弟不在,应该是去村西边挖地开荒了。
舒景川收回视线,正好舒母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头也看了过去。
“母亲,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舒母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家里米快没了,我们出去跟他们买点吃的。”
“母亲,为什么不去县城买,这些人家里的东西能吃吗?”舒雨柔十分嫌弃。
要是在以前舒母面对女儿的骄纵还会惯着,现在只会骂她不懂事,“那你现在去县城买?你知道县城里买会贵多少钱吗?”
舒雨柔双眼含泪,一言不发就委屈转身跑回房间,舒母头疼地按着额头,只能先把地上的豆子收起来,自己一个人去村民家里买东西。
这些豆子还是之前买的,过来的路上就加点粗粮一起煮稀饭,今天看见有些生虫,舒母才拿出来把虫子清理掉。
村里人都老实,知道他们是犯错过来的,跟顾远他们这种自己过来的不一样,所以不怎么想跟他们接触。
舒母放下面子去敲了几家门,没人,不知道是真的不在,还是躲在里面不想搭理,没有一家出来开了门。
而此时在浅水湾西边,七户人家一家来了三个人,每家划分了地盘开始挖自家的地,野草在这片土地盘踞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清理出来的。
舒文远他们才出来挖了没多久就受不了了,停下一看,才稀稀拉拉的清理出几米宽的距离,还没家里的厨房大。
诗会
吴长峰也在出来开荒的人里面,同行的还有他二伯和三伯。
他是这辈里面年纪最大的,最大的弟弟也要比他小五岁,今年才十一,估计连锄头都挥不动。
吴长峰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我不行了,太累了…………”
吴二伯和吴三伯擦着额头上的汗,没有叫吴长峰去休息,毕竟他们现在能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得多亏他爹的功劳。
磨洋工磨到下午,他们坐在地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远回来后想着来看一眼,过来就看见他们齐齐坐在地边上思考人生的场景。
他们看见顾远来了,都立马站了起来,吴二伯率先出声询问:“顾村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顾远抿着唇一言不发走到他们挖的地里踩了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们来给地挠痒痒?老鼠刨的都比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