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刚开始并不知道两人是被父亲喊来的,还以为是来偷东西的贼,就想吓唬吓唬,虽然他家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那可是你偶像啊!”
“是啊,就是因为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才激动跟着他们啊。”
急切想上厕所,又在厕所看到偶像时的激动,他承认当时拍门的声音是大了点,但门开了就被偶像用拖把打,抱头逃蹿,这样的怨种鬼他也是第一个了。
赶紧跑出去先解决身体大事。
回来的时候两人都躲在他屋,另外一个人还把他当成恶鬼,他一个鬼委屈都不能找人说!
听着少年的解释,钟苗苗有几分同情:“算了,你也算惨。”
“你为什么跟着他们啊,还寄身在一只小奶猫身上。”少年问。
“我嗑cp啊。”钟苗苗指着门缝说,“你没看出他们是一对吗?”
少年:“……”
“你呢,你还没有回我先前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
“我妈妈身体不好,从我意外去世后她精神也崩溃了,时常在屋里念叨,不相信我真的死了,我爸陪着她演戏。”
“可惜她还是一蹶不振,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还有自杀倾向。”少年悲伤道,“看到她这样我怎么忍心走的了,可是我只是一缕亡魂,做不了什么,只能让家里发生异变让她不要伤心。”
“我爸发现家里的东西经常无故被摔,哄骗我妈我还活着,经常编撰和我相关的事捏造我还活着的假象。”
“程敬远他们来这里应该是我爸新一轮骗我妈的手段,让她安心去医院治疗,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丁博原本也算在草原干出一番事迹,可惜他家庭破碎后,他要照顾母亲,要花费很多钱,不得不辞去先前的工作,回到离家稍近的地方给别人打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忙起来麻痹自己,他亲眼看过父亲背着母亲掉过几次泪。
一个男人,身为丈夫,身为父亲,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比任何人坚强。
钟苗苗听哭了,没忍住小声啜泣。
屋内的灯光突然变暗,余清越骤然睁眼,屏住呼吸听门外的动静。
好像是哭声?
仔细一听,是哭声!
余清越心里妈呀一声,疾步跑到床边,快速跳到程敬远身上。
程敬远知道外面的鬼不会害人,放松警惕,沉沉睡过去,余清越这重重一压,搞得他闷哼一声,抱着人压到身下。
他眉峰蹙着,眼瞳里燃烧着暗火,那句“不是不和我睡一张床吗?”的话暗暗压回心底。
余清越颤着嗓音说:“我跟你一起睡!”
看男人连眼睛都不睁,余清越害怕极了:“那鬼在哭啊!!”
“嗯,他哭就哭,进不了屋。”程敬远搂着他的腰,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声音磁性悦耳,“我们睡我们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