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我这屋里正好有复印本,不过这本只有从执清神君父亲那里开始的。”林星辞那搬来梯子从高架子上拿出一本族谱说。“说来也巧,你跟执清神君一个名字,若不是还是个孩子,我都要怀疑了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怀疑可能是对的?”林听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林星辞不敢去想那种可能性,他家有神君的命灯,那盏灯一直都暗着。他手持族谱问:“我想知道你看我家的族谱有何目的?”
“你说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看族谱能有什么目的?”无非看看他曾孙余清越可能出自那一脉的。
“你是找父母吗?”林星辞好奇道。
“我帮我曾孙余清越看看,他是林家流落在外的人。”
“余清越?”林星辞惊讶了一下,把族谱递给他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比你更熟悉林家的事,帮你一起找。”
说完,林星辞神秘兮兮道:“我跟你说,从我曾爷爷这一脉开始,到我爸,奇怪的很,没有一位女性我见过……”
“而且,我爸跟我江叔,他俩青梅竹马,那关系好的不像俩兄弟,倒像是……”林星辞表情稍微有些古怪。“江叔一直跟他爸住在一起,也没结婚,对他就像亲儿子似的。他怀疑过两人的身份,没想到还真跟他有关系。
林听闻言有瓜,将书放在桌子上,熟练从衣服口袋掏出一把瓜子:“嗑吗?”
“不用,我有。”林星辞随手抽开一个抽屉,里面放满坚果类零食,里面躺着一袋瓜子。他从另外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精致淡雅的瓷器盘子,把瓜子往里一倒,再伸手把远处的茶具移动过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没少做过。
林听看看自己巴掌里少的可怜的小小瓜子,再看看他盘里的一大堆大瓜子,沉默一瞬。
“我们接着说。”林星辞开始剥瓜子,“你说没见过就算了,总得有一些关于我曾奶奶、奶奶、妈妈的传言吧?”
“结果一个都没有,要不是我跟我爸长的像,我都要想我是不是他捡来的!”林星辞越说越起劲,“每次我问我妈时,我爸的面色就不太好,包括现在也是一样。他跟年轻的爷爷一样不喜修行就好搞投资。”
“可惜呢,他又不是搞投资的命,投一个败一个,要不是我叔宠着他,他早就流落街头了吧。”林星辞感慨补充说,“我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不过也算他运气好,生了我这么一位投资天才,看吧,这房子是执清神君的,被我爸卖了,又被我买回来了。”
林听嗑不动瓜子了,他就关心一件事,他上辈子囤的家产都是被谁败光的?!!
“你们家执清神君的墓地都被开发成旅游区了这事是谁做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里面的东西我爷爷和爸爸都有份,他俩想要经商可惜都不是那块料。我爷爷到了不惑之年才开始醉心修炼,我若不是跟着我叔叔学习,估计就跟他俩一样早就花光家里的钱了。不过我觉得我可能是曾爷爷都看不下去,让我遗传了我妈的聪慧。”
“哼”林听没好气哼声,现在只要想到他的钱是儿子孙子一起败光的,他瞬间失去去见他们的欲望,等什么时候他们自己发现了,滚过来见他吧。
不由自主跟一个小孩说了这么多,林星辞清了清嗓音,嘱咐说:“这些是我林家的秘闻,我从没有给别人说过,你也别跟其他人说,包括余清越。”
他敛了敛眸,自信说:“我一定会查出她们的身份事迹的。”
林听楞了下,曾经也有一个人说了同样的话。
林时欢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对他严厉的管教不服,天天挣着吵着要找妈妈,无奈他只能捏造一个他妈死亡的理由,随便在这里配偶一栏写上一个名字。
等孩子大了,可以开始竞选林家族长备选时,林听故意让他错失时机,语重心长道林家到他这一脉就断了,开始让自己哥哥们那一脉来挑起这个重担,林时欢跟个小哭包一样伤心的要死。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后面林时欢不再吵着要妈妈,整天跟在池玄寂后面说那才是他亲爹,气的林听当场就收拾东西打包把小崽子寄给池玄寂养……
“我看好你。”林听给他剥了几个瓜子,“到时候查出秘密后别忘记分享给我,我这人最见不得故事烂尾了。”
“没问题。”林星辞拍着胸膛说。
他瞥向一见如故、特亲切的林听,好奇问:“你呢,你是林家哪一脉的?”
说到这,还是重归他们俩身份上,林听快速翻阅族谱,他当时只有林时欢一个不孝大儿,到了林时欢这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林时欢大儿子的儿子是林晩意,二儿子至今未婚单身痴迷修炼不知所踪,小女儿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族谱上的名字被划掉了。林晩意则是有林星辞和林月一儿一女。
“按照渊源,你应该叫我一声曾爷爷。”
林听心底诧异,竟然跟他曾爷爷同辈的!
他们这一脉,都是老来得子,除了她姑姑刚成年没多久就联姻嫁了出去,后面遇到真爱铁心要离婚,气得爷爷后面跟她断绝了关系外,叔叔又整天全世界跑,十多年没回家,要不是本命灯还亮着,他们都以为他出事了。
反正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儿子女儿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现在算算时间,姑姑或许也当奶奶了,如果不是林听提身份,他都以为他是姑姑的孙子呢!
私下叫爷爷没关系,但叫一个五岁奶娃娃曾爷爷,林星辞还是觉得有些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