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那么的熟。
甚至比刘想想象的,更熟。
平时刘想言两语根本喊不起来的人,就这么样的,在短短两分钟内,顶着一张厌世脸,不耐烦问刘想:“你怎么上来了?”
刘想发誓,他在陆之琰的眼中,绝对的看见了嫌弃那两个大字!
那他不上来,他会下去吗!
不!会!
没关系,陆之琰这样对他,他早已习惯。
他只想悄咪咪地,一脸八卦问:“……那个人,就刚刚那个,是谁啊?”!
刘想对出现在陆之琰房子里的女人万分好奇,捉心挠肺。感情上,刘想是非常希望陆之琰走出失去季静的这种困境。
这两年,陆之琰积极营业,听话自觉,偶尔耍个脾气,但无伤大雅,和以前比毛毛雨一样。他像极了圈里正当红的艺人,即便他就是,但他本不该这样。
他懒散恣意又任性,他这样一个最不喜欢去参加商业活动,各大品牌代言塞进手里都懒得接的人,变成如今这样,从小和陆之琰住隔壁号称最了解陆之琰的刘想怎么能不慌?
太正常即为反常!
刘想这两年感觉,陆之琰虽看着情况不错,其实已经失了魂,季静走了,他的魂,也跟着季静一并走了。
但刘想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说再多,做再多,陆之琰也神色淡淡,将他的人无视,将他的话当做那耳边的风。
他甚至还幻想季静以后还会回来。
——“她不会离开我,她答应过我的,我等她。”
这句话刘想记忆深刻。
天哦!
怎么可能?!
已经去世的人,要怎么回来?化作鬼吗?!
以前,刘想看陆之琰,就觉得是季静的死对他打击太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后来,从陆之琰说出那样一句话,刘想再看陆之琰,就时常觉着,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那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从那之后,刘想这个贴身经纪人,是真正将贴身两字发挥到淋漓尽致,就连陆之琰睡觉,都恨不能在其门前打个地铺!
惹得陆之琰烦不胜烦,最后索性将门锁叫人过来给换了。
后来刘想好话说尽指天发誓,才终于又拿回随意陆之琰房子随意出入的权利。
开玩笑,他每天有事无事,只要在陵城,都会来陆之琰家,指着这位大爷给他开门,怕是在门口将腿站断,也不可能!
眨眼两年过去了,陆之琰一如既往,刘想面对这样听话用工作麻痹自己的陆之琰,也习惯了。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的,心中有个念想,总比失去希望来得好。
已经见识过陆之琰失去希望时候的样子,那真是如一潭死水,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回想还没认识季静那两年,刘想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他。
是季静拉他出了泥沼,碍于命运无常,又将他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