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谢过先生,寡人明白了。”
弘帝忽地恍若大悟,饮尽杯中尚不过瘾,挥退斟酒宫女,对着壶嘴,将剩下的半壶咕隆隆一饮而尽。
“啊?”
‘我说什么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葛玄一脸茫然。
弘帝放下银酒壶,身体朝葛玄前倾斜,生怕人听到般压低了嗓音:
“先生刚刚抬首望天,指尖在桌上轻叩三下。”
“是告诉寡人,此为上天之秘,万不可轻传。”
“却又看向寡人,是说要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时机,才能传述。”
言罢,他还自我认可着点了点头:“葛先生,寡人悟的可明白?”
葛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几下。
‘我…有这意思?’
尽管内心乱如发丝,一堆想咆哮的话梗在喉间。
可这怨种毕竟是个皇帝,就算他脑补得再离谱,也要顺着话头说。
不言可,也不言不可。葛玄故作玄妙地憋出一句:
“机缘未至。”
这一刻,他顿时领悟那些和尚道士,为什么总搞些‘不可说’、‘缘分所致’这类谜语人行为。
万能推脱词啊!
听不到葛玄的心声,弘帝权当他默认了。
两人又推杯换盏饮了几杯素酒。当葛玄已经有些醉意时,弘帝这才结束交谈。
“先生好酒量。”
“今日与葛先生畅谈甚是愉快。然,寡人还有政务在身,不便多留先生了。”
“他日得闲,必盛宴相邀,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自然,万望陛下身体无虞。”
弘帝起身时恍惚了一下,被鬼出神没的老太监扶直。低头就看到李明治还在吃酥糕,不由脸色一黑。
这小子吃到了现在?!
“治儿,你去送送葛先生。”
“是,父皇。”
两人唠得开心,六皇子吃得也开心。酒没喝多少,大半盘樱桃被他沾着奶酪吃了干净,连啃三个蒸梨,糕点更是不知吃了多少。
起身时险些打嗝,连忙抱手行礼遮掩一二。
“。。。哎!”
弘帝微微摇头,领着老太监离去。